这话把曾经那段过往过了明面,摆明了蒋晚是因为私人恩怨才故意构陷,今日渡过以后,再也不能拿来做文章。
余氏反驳:“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还得等江世子来了再说。”
她的话到底不如方才有底气。
江枫作证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江枫姗姗来迟。
青年长身玉立,蒋淑宜的目光与他轻轻触碰便垂下,一声低浅的冷笑自身旁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徐清樵。
冤家,都是冤家。
江枫目光一扫,开口:“怎么蒋晚妹妹也在这里?你的腿……”如毒蛇般的视线往下,蒋晚就算坐在圈椅上,也险些被吓得摔倒。她还记得马球场上,那狠辣的一击,当真是不留情面。
余氏见蒋晚一张脸惨白,暗骂没用,站出来先发制人。
“江世子,是这样的,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些事要同你核对查证一番。”
江枫收回目光,谦逊颔首,“夫人还请讲。”
“我听闻你同我们府的蒋姨娘青梅竹马,曾经差点就要订亲,是也不是?”
江枫黑白分明的眸子盯向蒋淑宜的面颊,神情愈发柔和,天光照耀下如长天海水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蒋晚看在眼里,一口银牙快要咬碎,可想到江枫敲断她骨头之事,又生出些畏惧。
余氏没有吭声,嘴角却挂上笑意,本以为江枫难搞,没想到还是个情种,在场的明眼人,谁敢说一句没有猫腻。
一声来自徐清樵的轻咳,令江枫收回了目光。江枫毫不避讳地点头,“是,确有此事。”
余氏眉梢一挑,大喜:“蒋淑宜,你与江枫的私情已经被暴露在人前,还有什么话说?”
蒋淑宜从江枫露出那样的表情开始,就觉得头大,此刻面无表情道:“那又如何?这都是我给宁国公做外室以前的事,那以后我与他再无交集,再是清白不过。”
余氏正欲开口,被江枫抢白。
“没错,那都是以前,我和蒋淑宜早已如同陌路。”江枫面色恢复冷淡,好似真的放下来一般。
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蒋淑宜松了口气,看来那次以后他当真想开了。
她也就直说了:“江世子,你有所不知,余夫人竟认为我腹中孩子是与你的孽种。”
“什么,竟、竟然有此事。”江枫当即弯腰向老夫人做揖,“还请老夫人还有几位耆老明鉴,绝无此事,我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做过僭越之举,您们不能听信谣言啊!”
徐清樵意有所指地瞥向蒋晩,“可是有人作证,看见你从蒋淑宜的屋子里出来,衣冠不整,连时间地点都说得一清二楚,难不成是编的。所以,还请江世子告知在淮阳郡主流水宴的第二天,可否去过少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