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垂下手臂,向蒋晚支了支下巴,“到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蒋晚身上,有探究,有期待,而蒋晚眸光频闪,双唇像凝固一般,不再似方才那般能言善道。
渐渐地,众人失去耐心,怀疑道:“蒋姨娘都敢发誓,蒋二姑娘,你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刚才你是在撒谎不成?”
“对啊,你说得头头是道难道是胡诌的?”
老夫人见此,一时又相信起蒋淑宜的话,沉眼扫向余氏,“这就是你找来的人证?”
余氏腆着脸笑,心里却对蒋晚这个扶不上墙的心生延厌弃,不就是发个毒誓而已,有什么在怕的,转头对蒋晚恶狠狠道:“你这姑娘莫不是在撒谎,快发誓啊!”
“我、我……”蒋晚脸色便秘一般难看。
她不敢……
余氏生气拂袖,转头又对老夫人道:“都怪我没有查清楚,上了这蒋二姑娘的当。虽然如此,但是蒋姨娘为何迟迟生不下来,着实可疑啊,再说了,万一蒋姨娘心中并不惧怕天道因果也是有可能的,发誓说明不了问题。”
蒋晚赶紧跟着附和:“对,万一姐姐不信命,自然敢随意发誓。”
徐清樵状似不闻不问,此刻倒是立场鲜明,冷声质问:“那蒋二姑娘觉得,我们放着蒋姨娘不信,去信你这个不敢发誓之人的证词吗?”
蒋晚被这一句不留情面的诘问吓住,贝齿咬住唇,红着眼,不敢再插话。
他怎么能凶她?
余氏如今见她这幅模样,只觉得太不中用了,自已找上她真是晦气。
老夫人此时发话:“要我看,既然此事涉及恩勤伯府的嫡子,不如把他叫来询问询问,也好知道到底谁真谁假?”
余氏心里没底,“可是这事不就等于传出去了,有辱门楣啊?”
徐清樵附和:“不错,有关宁国公府子嗣清白,理应查清。就这么稀里糊涂错怪了蒋姨娘不说,还让本该清白的子嗣一出生就活于质疑中,爹若知道定含恨九泉。”
话是这么说,余氏能串通蒋晚,却串通不了伯府嫡子啊……
在徐清樵的附和下,老夫人立马派人去请。
把人请来总要花些时间,徐清樵提议:“祖母,蒋姨娘还怀着身孕,不如让她先起来?”
老夫人见徐清樵替蒋姨娘说话,知道连他也更相信蒋姨娘的话,“还是你知道心疼弟弟。”
蒋淑宜暗暗朝徐清樵瞥去一眼,他哪里听得弟弟二字?脸色当即透出黑来,瞧她还敢看,气得别开脸去。
老夫人亲自把蒋淑宜扶起来,“好孩子,今日是大家冤枉你了。”
蒋淑宜也不拿乔,站起身道:“没事的老夫人,曾经我确实和江枫差点定亲,不过后来跟了宁国公我都是一心一意服侍,再没有与他藕断丝连,要怪只怪我平日不知收敛树敌太多。”说话时,她的眼神往蒋晚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