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人,只要西装外再套一件大衣就行。
他甚至还有余力分给她一些温暖。
尽管这份温暖她很需要,但全蓁还是很有骨气地选择不要。
挣扎之际,脑后按上来一双手,他将下巴轻轻搁到她发顶,几乎是叹息似的投降,“别闹bb,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世桢很少有觉得心虚的时刻。
今早么,勉强算一件。
他过来得临时,没要任何助理跟随,因为暂时不准备去德国这边的公司,所以一个人都没告诉。
他的飞机是早上悄无声息降落的。
他的人是一小时后悄然无声到公寓楼下的。
等他亲自将车停好,正欲上楼,他忽然意识到,这种时刻是不是应该需要一束花?
可是这个点,花店并未开门,他也来不及去花卉市场。
正好有位女士捧着玫瑰,他便急步上前,询问对方能否将花卖给他,他愿意出三倍的价钱。
梁世桢看着怀里的全蓁,好整以暇发问,“她将花卖给我,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好再拒绝接受她的赞美?”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她赞美的不是我给她的两百欧呢?”
全蓁沉默了。
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但梁世桢还没有说完,他话锋一转,唇角勾了勾,俯下身愉悦道,“不过蓁蓁,我很高兴你为这种事吃醋。”
全蓁不承认,“谁说我是吃醋?”
“那是什么?”梁世桢偏头,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眸,嗓音很沉,“告诉我。”
全蓁喉间吞咽一下,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讷讷道,“我只是……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她仰起头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点。”
梁世桢轻笑一声,凑近,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很是纵容地附和,“知道了,就一点。”
已经不错了。
小姑娘脸皮薄,承认到这一步恐怕已经是她的极限。
梁世桢将人揽进怀里,露出一个深沉的微笑。
下一瞬,在她错愕间,他蓦地将手机拿出,调到那尚未被同意的好友申请页面,慢条斯理开口,“审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他指尖轻敲屏幕,偏头看向全蓁,缓声道,“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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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蓁莫名有一点慌,她仰头看向梁世桢,心虚眨眼,“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会相信吗?”
梁世桢冷笑,“说说看。”
全蓁闻言,大脑迟缓转动。
感冒的显著症状便是整个人没精神,连带着思维也不活跃,微微犯懒,她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缘由,索性耍无赖走捷径,两手攥住他的腕,踮脚,迅速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对不起,”全蓁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删你的。”
“我就是点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选错了。”
小姑娘目光乖巧,眼眸晶亮,讨好地用指尖去悄悄蹭他的掌心。
梁世桢被她蹭得心痒,呼吸一时沉了些。
但他定力好,面上看不出,只沉默揽着她的肩往前走。
全蓁拿不准他究竟好没好,还计不计较,一路都在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因她心不在焉,那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便有些凌乱,长的短的,厚的薄的,纷纷乱乱落一地。
慕尼黑大学是开放式,无论游客还是学生,不管参观或是旁听,都能自由出入。
梁世桢进来后扫了眼周围,颇具古典的白色建筑在眼前展开,看得出历经岁月洗礼,墙面些微陈旧,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亟待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