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近,她小女儿家待嫁的模样越发的足,很是动人。
小周氏越看越满意,新婚之夜,只怕女婿看了更加满意。
她笑道:“等添妆的那天,可得好好谢谢你二姨母。”
“娘,女儿知道。”
她们把这份欢喜,带到了谢玉惜面前,尤其知道她什么都没查到,谢湘怜少不得想耀武扬威。
“姐姐,你不会还妄想着能嫁给齐郎吧?”
谢玉惜抬头,在穿堂碰面商量下迎亲那天的流程而已,又来给她找不痛快?
见她不说话,谢湘怜以为自己堵住了嫡姐的嘴,还不乘胜追击,便洋洋得意:“姐姐,你就没想过吗,齐郎选我是因为我值得,你,不值得。”
“砰”一声,谢玉惜搁了茶盏,耐着性子问:“妹妹你哪里值得?姐姐洗耳恭听。”
哪里值得?
谢湘怜下意识就拿自己和谢玉惜比较了一番。
不由得想到从小到大,自己和谢玉惜的差距。
谢玉惜生母还在的时候,她可谓是众星拱月。
不像她,和她娘亲一样,都是庶出。
庶女生的庶女,怎么能和嫡女生的嫡女比?
这背后的差距,不止是身份差距。
是嫡出姑娘的母族给她们所带来的学识、底气,甚至是相貌的优越。
天壤之别。
那时她还小,下人说话从不避着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活久了该死还不死的老妈妈,收了姐姐和她写的废纸,挑着眉一口就断定:“二小姐不止长相逊色,就连写的字都比不上大小姐。到底是庶出,只怕等二小姐长大,拍马都赶不上大小姐一根手指头。”
不过写了几个大字而已,竟就看死了她的一辈子?
不就因为她是庶出,她们才敢踩着她!
“妹妹怎么不说话了?”
谢玉惜微笑着问。
谢湘怜已经忍不住想砸杯子,憋红了脸,也只是咬牙道:“随你怎么妄想,反正齐郎要娶的人是我。”
谢玉惜又笑笑,随口一问:“靠谎言得到的婚事,你就一点都不心虚吗?”
咯噔一下,谢湘怜心里好像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连周氏也神色严肃起来。
她们都知心知肚明,在昭觉寺里是怎么成功的。
但,谢玉惜怎么会知道?
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