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因为湘怜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在昭觉寺里发生的,知情人应该是寺里人。
“若是在昭觉寺外发生的,那天帮怜姐儿赶车的马夫不会一点都不知道。”
谢湘怜身边的人肯定也知情,但她们都不会说。
想知道真相,谢玉惜必须从那两处人里入手。
谢玉惜就吩咐含茹:“先带上酒肉和银子到前院马房问问,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再称五十两香油银子,和你爹一起到昭觉寺里找接待香客的沙弥探探。
“她们但凡要做点什么,定逃不过这些人的眼。”
含茹兴奋地去了,但,空手而归。
奔波一天,渴死了。
她灌了一大口水,很沮丧:“大小姐,什么都没打听到。”
谢玉惜只是惊讶挑眉,一点都不失落。
含茹不解地看着她。
谢玉惜回过神,徐徐道:“一点风声都没有,要么她们母女做的天衣无缝,要么那些人都被收买了。”
“那……”
究竟是哪一种呢?含茹茫然。
“前一种。”谢玉惜道。
被收买的人,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何况她又不是让含茹空手过去,即便只有五十两,贪了一次银子的人,又怎么会嫌银子多?
含茹惊了:“太太和二小姐,何时有这种才智了?”
“自然不是她们。”
谢玉惜轻声说。
斗了十来年,周氏母女纵然一肚子坏水,心眼子也不少,但实在没什么手段,否则早使出来压得她不能翻身了。
只有一个人。
嫁到安家去的二姨母,小周氏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两人同为庶出,都是谢玉惜娘的庶妹。
谢玉惜嗓音轻轻的,目光幽深:“安姨母,你可真是我的好姨母。”
调查的事,惊动了谢湘怜和小周氏。
母女俩正关上门说话,谢湘怜听了直发笑:“凭她查,她能查得出来才怪!”又哈哈大笑了几声。
小周氏很得意:“还不都是你安姨母出的好主意,回头可得谢谢你姨母。”
“娘,二姨的恩,我都记着了。”
谢湘怜发自内心道:“要不是二姨,我怕是没机会嫁给齐家郎君……”脸上还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