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黄泉路上,饿着肚子可不好走……
“祁连卫青接令!”
一座营帐内,那位来自戚州的将门虎子祁连卫青,正在擦拭着自己的盔甲和一杆乌金马槊。
他似乎是在为明天那场有去无回的最后一战做好准备。
闻言,祁连卫青抬头望去,鱼俱罗出现在了他眼前。
小将连忙起身拱手:“末将在!”
“大总管有令,命祁连卫青率麾下破阵营,今夜护送军报以及军中文官突围。”
“什么?!”祁连卫青闻言皱了皱眉头,质疑道:“为何是我?我要见大总管!”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相信这是他爷爷祁连北山说的话。
国难死战在即,祁连一家世受皇恩,如今让他祁连卫青当懦夫?这绝对不会是他爷爷的命令。
“大总管军令在此,你还有何异议?!”
中年儒将拿出一块令牌丢到了祁连卫青手上,随后喝令道:“祁连卫青,还不披甲?!”
小将看着自己手上那道令牌一阵恍惚。
“披甲,一个时辰之内出发,若是误了军情,军法处置!”
鱼俱罗说完之后走出了营帐,只留下那小将独自一人握紧了手中令牌……
……
“大统领,若是明天点将之时大总管问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回答是好?”
看到祁连卫青带着文官们循着小道出城,一名部将对着这位雪州军大统领发问起来。
这是他们一致瞒着祁连北山做出的决定。
这个朝廷已经腐朽,他们觉得,大总管这个出色的孙子,不该成为第二个玉怜生。
这样不值!!!
毕竟大总管为这个王朝付出得已经够多,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他们也想走,但是没办法。正如鱼俱罗所说的那样,他们是雪州人,身后是妻儿,是父母。
若是让蛮人入关,重演当年悲剧。那他们还是个男人吗?
要入关也可以,那得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
鱼俱罗耸了耸肩:“明天?问责?你能活过明天再说吧。”
他笑了笑,明天过后,那位大总管想要问责,那自己就在地下跟他请罪好了。
这么多年自己对他忠心耿耿,违抗一次命令,不过分吧?
祁连卫青走了也就走了,难道还能临阵杀了他鱼俱罗的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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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宝十二年。
九月初五。
一支齐军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山海关,他们盔明甲亮,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清瘦意味,却是气势磅礴,动如摧山。
而他们的对面则更为骇人,是数不清的战马与营帐,绵延了百余里……
“呜——!!!”
随着震天号角响起,摄政王拓跋焘的巨大辇驾也缓缓出现在了两军阵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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