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健身的人如果背肌过厚,就会显得驼且笨重,但白晟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他是从小拳击打到大的,练出了流畅精悍的肌肉走向,从门外向厨房望去,灯光映着他挺拔的后背,虽然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却有种熟悉稳定的安全感。
沈酌坐在餐厅椅子里,神智有点迷惘,一会清醒一会模糊。
我不是应该在监察处吗?他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念头,但随即又下意识地否定了自己。
不对,监察处没有这个叫白晟的人,我现在的状况不能在没有在白晟的陪伴下一个人待着。
但话说回来,我到底怎么了,我病了吗?
感觉这个家似乎很有吸引力,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
……
沈酌无意识地站起身,鬼使神差般慢慢走上前,白晟正要回头拿料酒,差点迎面撞上他:“哟!干嘛呢,主动来贴贴啊?”
沈酌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似乎有点迷茫。
白晟看笑了,伸手将他一把抱起来,放在半人高的厨房流理台上坐着,捏着他的下巴问:“饿了?”
两人一站一坐,沈酌显得更高一点儿,垂下长长的眼睫盯着白晟,眼底像蕴着水。
“……”
白晟呼吸急促起来,低声说:“再亲一个。”然后探身吻住了那略微张开的嘴唇。
沈酌有点恍惚,不知道反抗,唇舌齿列被侵袭得更加彻底。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让亲吻更加热切,他大腿被迫分开贴在白晟腰际两侧,甚至不得不抬手勾住白晟的后颈,细微水声仿佛淹没了一切感官,整个人被压得向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沈酌后脑撞到了橱柜边缘,一下捂着头躬起身。
“怎么了?疼吗?撞哪儿了?”白晟一把扶住他,不顾反抗拨开他后脑乌黑的头发,小心翼翼触碰检查:“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头晕?”
其实是没事的,只是碰了一下而已,既没有鼓包也没有出血,沈酌蹙着眉不满地回头瞥了眼橱柜。
“坏橱柜,回头拆了。”白晟忍笑捏捏他的脸,这才略微放下心来,然后不自在地把运动裤调整了一下,痛下决心:“不行你不能再闹我了,再来一次坏的就不是橱柜而是我了。去,你先去洗澡,洗完出来吃饭。”
沈酌眉头皱得更紧了,大有我明明没有闹你,你怎么能把锅推我头上的意思。
“我错了,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白晟心猿意马地粗喘了两口气,催促:“快去洗澡,记得把浴室门反锁了,去。”
沈酌这才轻巧下了地,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捂着后脑去了主卧浴室。
现在是一会儿迅速启动一会儿强制熄火,到夜里就该是被迫超长待机了。白晟一时竟分不出是哪种折磨更加痛苦,左右手肘撑在流理台上,把脸深深埋在胸前,强迫自己深呼吸十次,吐出来的全是炙热到颤栗的气。
幸亏只是48小时,再这样多来几晚上,s级都该被玩废了。
他吸了口气站起身,好不容易感觉缓下去一些,流理台边的手机嗡嗡两声,来了两条微信语音,是白董事长。
“?”
白晟点开微信,手机那边响起了他舅舅强忍心痛到颤颤巍巍的声音:
“成成啊,我仔仔细细考虑了一整天,那个陪嫁36亿就36亿吧!”
第二条语音:
“没名没分真不行,咱们不受这委屈。再给你陪嫁一套别墅做婚房,明天我去找沈监察商量能不能在监察处办婚礼,务必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噗——”白晟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哭笑不得:“什么鬼!”
·
温热的水一洒而下,沈酌却忘了脱衣服,直直站在浴室里,眼神涣散地盯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