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实锤了?”
“你想啊,聪明人想干也不会自己去干啊,肯定是找愿意为他前仆后继的狗腿子。”安缚向他努努嘴,“喏,你桌上的早餐就是今早某个小弟送来的。”
林枳拎起面包袋的一角,心情复杂。
安缚:“那个同学还托我给你带话,说他们韩哥说了,之前都是误会,让你见谅,这是歉礼。我原本不让他放的,说你的桌子不能动,那人不听,放下就跑了。嗨呀,反正进肚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嘛。”
林枳瞥了一眼生产日期。
问:已知今日面包牛奶早晨七点出现在桌上,那么应该在什么时候食用最佳?
答:三天前。
作者有话说:
林枳:过期的你给我吃?
躲避
尽管早晨他灌了一肚子的药膳,猪脑的味道仍难以久久不散,但林枳还是把只能看不能吃的、过期“爱心早餐”扔进了垃圾桶,不过在那之前,他给韩君泽发了条微信表示感谢。
早上升旗,跟着奏完国歌后,校长主任齐齐上台讲话。
说的正是荣誉墙被涂的事,严肃地将韩君泽带到台上批评。
底下学生各个站得笔直,一点不敢出声。他们有人吃到了瓜,大多数人和安缚一样,认为肖究就是他的狗腿,为他做事。
不过校领导到底是否看到肖究的照片,又是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最后被带到台上批评的只有韩君泽一个。
林枳站在众多同学中,抬着头看着上面的韩君泽,少年站得坦荡而笔直,正视前方,没有一点畏缩和怨怼。
在这种时刻,林枳却与众人相悖地,替韩君泽感到委屈。
他莫名觉得,这个和他同样年纪的少年,似乎承受了许多沉重的东西。
升旗结束后,学生都回教学楼上课。
下课时,林枳拍了拍前桌安缚的肩膀。
安缚唰地一下抬起头,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桌肚里一伸,然后回头看了一圈,长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老严来了呢。”
林枳往他桌肚瞟了一眼:“玩手机呢?”
“看学校匿名墙呢,有些同学在那给韩君泽伸冤。”安缚小声用气音道,“走在吃瓜第一线嘛。枳哥,你找我干啥?”
“也没什么……”林枳随手转了下笔,沉默两秒后说,“我原本就是想问你关于一些关于韩君泽的事,正好匿名墙上有进展,我还是自己去看吧。”
于是林枳也拿出手机偷偷点开匿名墙的公众号,翻了几条投稿。
就荣誉墙涂鸦这件事,在匿名墙发酵得有点严重,起因是今早那个摄影社社长发出了两张照片,引导大家不要表面分辨是非,原本相信的人不多,可经历过升旗仪式后,全程隐身的肖究引起了公愤,这才有人带节奏说韩君泽是个背锅侠。
“评论里有人说啊,其实肖究与韩君泽并不合,肖究背后有个人,是城西第三附中的。”安缚托着下巴,一副吃瓜上头的表情。
林枳沉默地滑了两下手机屏幕,最后塞回了桌肚,抬起头:“第三附中怎么了?”
“哇塞!枳哥你不知道吗?管着那一片的混混老大,好像叫于……于朝野吧?哎呀,反正是韩君泽的死对头,你知道上过广播的那个水上公园斗殴事件吗?就是他们两方人约战干架!”
林枳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回想起来他的确在司机车上听过这个新闻,怪不得第一次见韩君泽是带着伤的,原来是打架打的。
“他们为什么打架?”
“这谁知道,不过他们这些混混本来就是一个区域形成一个圈子的,有点小摩擦上升就成聚众斗殴了呗,潜规则耍手段这些伎俩多着呢,比如这个肖究,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暗桩’!”
“这听起来,肖究整出荣誉墙这事,就像是故意在搞韩君泽一样。”
“可不就是在搞他,你想想这两天韩君泽都进教导主任办公室几次了,如果接下来他还惹事,估计也离退学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