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城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安静的街景了,人们都纷纷回到自己家中,官家有令,严密消杀河中淤秽,无干人等不得靠近水流。
与此同时,常府高高挂起白灯笼,人人披麻戴孝,跪在中堂。
常公子呆呆的跪在火堆前,汹汹火光倒映在眼眸中,像摇摆的火舌。“少爷,宋侯爷在外面等着了。”一位下人附耳道。
常少爷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提起神来,起身往堂外走去。
宋侯爷立在长廊上,轻轻抚着新扇,又是一叶枯黄从树梢落下。
“侯爷……”常少爷声音疲哑。
宋侯爷转过身来,叹气道:“节哀顺变。”
常公子苦笑,低着头哑口无言。
“常太守触犯了多条律法,按例应该满门收监的。”宋侯爷望向远处。常公子缓缓下跪:“侯爷按例行事就行,下官认罪认罚。”
宋侯爷轻轻一笑,俯身将常公子搀起:“枢城还指望着有人整治呢,你可不要推辞啊,常太守。”
常公子愕然,随即摆手道:“我乃有罪之身,怎可接任太守之职。”宋侯爷摇了摇纸扇:“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圣上的意思。枢城城运之重,常太守管理此城已有数十年,也算是风调雨顺,如今这一变故,只怕谁来上任一时半会也不会整理的头头是道。况且马上就是五年一度的武林会典了,枢城作为交通要道,不容有失,你懂本侯的意思了吗?”
常公子后退两步,抬手面向廊外天穹下跪道:“谢主隆恩。常思远定当不负圣望。”“嗯。”宋侯爷点点头,手中亮出一块腐朽褪色的小木匣。
“这是……”常公子接过木匣,一股湿气与凉意透过肌肤传来。
“打开看看。”
常公子翻开残缺的木盖,里面躺着两块沾满河泥的翡翠。
常公子拾起翡翠,见过古玩的常公子入手便知道这不过是个廉价的粗糙玉石,待细细清理开来,却顿时呜咽起来。
只见两块玉石的污渍下浅浅刻着两个名字,“常思远”,“常清莲”。
“在沉尸的河底只找到了这个。你虽是侍女所生,但终究是常家的长男,礼仪信孝,要牢记于心。”宋侯爷淡淡说道。
常公子抹了抹眼睛,点头道:“下官明白,那……小莲……,不,她是我的妹妹,我妹妹她……怎么办……”
宋侯爷凝视着天空:“她已生为魔胎,也是我来枢城的目的,此事你可忘记,莫要再管。”
常公子呆立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垂下头:“下官明白了。”
……
张之雄靠在床边,有些怅然的望着天花板:“唉,小莲是个好孩子的。”腿上的动作一滞,低头一看,正在为小腿上药的张梓桐浅浅说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她一定很痛苦,一边是血脉相连的生父,一边是将她抚育成人的我们,结果不得不两边都伤害……”张之雄收了收腿,健壮的身躯竟显得有些疲惫。
张梓桐低头将脸贴在小腿的纱带上:“以前的日子多快活啊。”
张之雄咧嘴一笑:“是啊,那时你俩玩揭盖头,我要是猜中了,还嚷着要当爹爹的媳妇呢。”
张梓桐白了一眼,嘴角却是被小时候的玩闹勾起了笑容。
张之雄却也想起揭开盖头后,二女扮着新娘子侍奉的模样,胯下隐有勃起之意。
张梓桐瞧在眼里,没好气的往张之雄大腿里揪了一块:“没个正经。”“唉哟~乖女儿,憋了这么多天了,来给爹爹去去火。”张之雄搭上梓桐的脑袋,往腹上牵引。
张梓桐无奈,只好沿着大腿往上,素手攀上裤头,一阵解梭,倏然跳出一根跃跃欲试的炭棍,模样狰狞,正是那让人欲仙欲死形状。
“呵,这模样倒是可亲。”张梓桐巧指点在龟首,仿佛招呼一般,棒身都跟着抖动了两下。
“毕竟乖女儿从小用到大嘛。”张之雄嘿嘿笑道。
“只是如今只我一人,怕是难以驯服这根猛兽喽。”张梓桐幽幽叹道:“双花难并艳,孤掌亦无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