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就等她醒过来。”
“哎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没事就好。那该死的臭小子。”
余熙然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闭合的眼皮挡不住白光地照在她的脸上,意识回笼,一连串话语似真似假的垂在与漆黑沉睡暂停的边界,又在那汇聚于病房的人离开后重新堕入黑暗沉睡过去。
睡了许久,又像才一会儿,辨不清时辰,光线依旧苍白,耳边是奶奶通电话的低声。
“她没事了。有点发烧,等挂完吊水就好了。你不用特意回来,你爸去了警局,他要是去找你,你们好好说,别起火。”
“嗯,就这么说了。”
病房的帘帷阻隔着病床,直视的网格天花板微微发黄,躺在两侧被白布遮挡的狭窄区域,余熙然盯着天花板,一种尴尬的氛围流淌在空气中,不知道用何种情绪面对的,听到奶奶把手机揣进兜里,靠近的越来越近,在她眼眶苍白的病床尾端晃出了一抹重影。
“你醒了。”奶奶道。
坐起了身,两侧的帘帷被拉开露出了空荡的两张床架,像是城镇医院的地方,余熙然穿着病号服,虚弱地靠着枕头,看着穿着暗红刺绣马甲的奶奶坐在椅凳上说着。
“小淮昨晚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过了八点见你还没回来,医院打来电话就说你出了事,是那位巫师把你送来的。”
“他刚才来过,还带了很贵的人参,多亏了他你才没有出事。”
余熙然目光瞥向放在铁皮二层饭盒旁的红黑礼盒,循着房内残留的共感,她视线迟疑地落在那右侧床边的位子,显出一个清晰的他的灰衣身影。
“那个疯子成天在山里乱逛,跟他爹一样的坏种,村子里的事说不定都是他做的。”
充着电的手机屏幕跳出一个充满电的蓝色显示,一面镶嵌在墙角的装饰镜子倒映着长发微乱一身削薄病号服的她。
“你好好在这休息,饭盒里还有粥我拿给你吃,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流食,我去给你接点水。”
余熙然没说话,只望着奶奶拿起水杯朝着幽暗走廊内走去。
靠在抬起的病床靠背,她一下从那压抑氛围中脱出地吐了口沉重的浊气,一团乱麻的思绪回到现实,好像混乱崩溃的程序重组了一遍,竭力地剖开模糊的回忆。看更多好书就到:jilegong。com
溺闭在水中的女尸照片,悬挂在大树吊死的摇曳身影,淋在雨中无声坐落弥漫死亡气息的烧焦房屋,那个避雨对面玻璃映着颤水幽绿的幽寂客厅,种种意象都指向他,理性告诉她应该挪走注意力,但她很想且不愿推翻地将那一切归咎于他。
“意外的……”她喉咙生涩,想。
他不是她猜忌的潜藏人物。
忽然一股痒意从腿侧传来,她从思绪中脱出,伸出手掌探进褥入,隔着单薄裤子触到腻滑皮肤上一颗颗饱满催熟的红肿果实。
用的药都没用,好像真得弄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