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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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翌日。
谢琼带着今日做的酥酪,进宫却扑了个空。
太子李珩笑眯眯:“皎皎啊?皎皎跟叶家女郎去西市看新来长安的胡姬了。”
谢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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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日,谢琼拎着食盒进宫,又一次进宫,又一次扑空。
“咦?皎皎没与你说吗?她跟卿娘约好,要去南风馆听曲儿。”沈媛将手里的大肥猫丢开,喜滋滋地接过食盒。
“放心放心,这吃食留给本宫好了,本宫来帮你解决,绝不会浪费。”
千般情绪从心头过,谢琼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皇后殿下、太子殿下,公主千金之躯,年岁也还小,而南风馆乃……乃……”
谢琼这话说不下去了,而抱着食盒的沈媛猜出他的未尽之语,神色如常地摆摆手,就仿佛去南风馆不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去看看貌美俊秀的郎君,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搓搓麻将嘛?嗐,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消遣罢了。况且还有卿娘、静琴她们守着呢,无妨无妨!”
说着,沈媛情不自禁道:“不瞒你说,本宫其实也……”
话未说完,陪在一旁的李珩连忙大声咳嗽,仿佛在提醒什么。
沈媛瞟见屏风拐角处露出的一截明黄色袍摆,笑意一凝,迅速改口:“本宫其实也盼着你做的糕点很久了,奈何皎皎小气得很,从不肯拿来与本宫分享,今日倒是有了口福。”
屏风后,明黄色的袍角动了动,逐渐消失。
太子李珩不显山不露水地抿了一口茶,深藏功与名。
沈媛面上维持微笑,心底怒骂不休。
狗皇帝,坏她好事!你且等着,她总有机会亲自去逛逛古代的牛郎馆!
而目睹一切的谢琼:“……”
接连扑空两回,谢郎君本以为只是偶然,却在后来发觉此乃常态。
“皎皎与卿娘去曲江踏青啦!上巳节嘛,正是女郎们出游赏花的好时候,还能看看今年的探花郎是何等风姿呢!”
“回谢郎君,殿下与叶家女郎去东市喝酒了。什么南风馆?咳咳,非也非也,谢郎君想多了,当真只是饮酒而已。”
哪怕是好不容易娶得佳人,同住在公主府了,身为男主人的谢郎君好不容易从官衙回来,也时不时要独守空床。
“驸马,殿下说好,今日要陪叶女郎去城外净光寺礼佛……”
谢驸马微笑:“这事确实前几日便已说好,但夫人可没说过,今日要在府外过夜。”
婢子回之以礼貌的微笑:“殿下着静琴姐姐传回消息,说是怕叶女郎伤心太过,所以要陪叶女郎在裴府住一日,抵足而眠、畅谈心事。”
谢驸马浑身上下写满了疲惫:“……”
至此,谢琼再也装不下去大度,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喝。
叶卿卿!实乃吾一生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