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早些学完,就能早些休息,不是吗?”
……
刺激的一天,从亲自作死开始;
崩溃的一天,从饱尝苦果开始。
秦昭看着案几上成片的水字,大脑创伤后应激障碍搬顿时填满了拒绝。
她试着逼迫自己进入状态,发现效率已经不高了。
蘸水写字本就是情急之下,想出的交流方式。用这种方式不论教学还是练习,都不甚明了方便。
纸张果然是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
没有纸张,竹简也行啊——战国时代,“书”一般人可见不着。
秦昭陷入沉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能做个什么可以暂时替代纸张的东西呢?
好像还真有一样小东西可以!
“先生,快,教我说几句话——我要出门一趟,去做点东西。”
记下几句问路的魏国话和相应的答复并不算太难。
秦昭没有耗费多少功夫,便将孙膑教授的话全记住,甚至连大梁口音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找到钱箱掀开,秦昭点出好几枚规格不一的足布,用细麻绳穿好。
因为没找到小钱袋,秦昭咬着麻绳一端,将魏钱绑在左手腕上。
衣袖足够长,只需将袖口放下,腕上的铜币手链就藏好了,不用担心遗失和被盗。
这下可算准备齐全。秦昭修整一番,绾上发髻系上布缠便出门去。
再次走在大梁城里的秦昭,下意识又摸了摸发髻。
她的头发依旧是孙膑绾的。或许下次,她要抽空学学怎么用一根木簪把头发束起的神奇机能了。
若是用孙先生练手的话,他应该能答应的吧?
秦昭甩甩头,把杂念抛出,一边正常地行走,一边在人群中搜寻合适的问路对象。
……
“女要寻梓人?且向那处去……”
顺着路人的指引,秦昭来到工匠的小屋——又是一间藏在巷尾的房子。
秦昭有些纳闷:无论是目前的栖身之所,还是上次那棵巨大的桑树,都坐落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