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如此说服自己,眼皮心安理得地合上不开。
“昭,天亮了。”
“……”
“昭,日晒三竿了。”
“……”
“昭——”
闹钟烦死了!
睡梦中的秦昭不耐烦地伸出手,啪地一声把闹钟关掉。
“闭嘴啊,闹铃你怎么能比先生还吵!”
“……膑,很吵?”
“噼里啪啦教人念魏语的先生最吵了——好烦的,不要起来,起来了我又要变成失去灵魂的咸鱼干。”
“既然膑吵到你了,把他扔出去好不好?”
少女从迷梦中惊醒,猛地把说话的人拍进床榻里。
“谁敢扔我先生——”
等会,似乎哪里不对?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孙膑正被她一只手摁住,满眼无奈。
血液倒流。
心脏骤停。
“先、先生?”
“昭,你晨起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秦昭抓抓后脑勺,尴尬地发出哈哈的应和声。
“膑吵吗?”
“不,绝对不吵!”
“膑很烦?”
“没有,绝对不烦!”
孙膑抚拍长袖,正好衣襟,冲秦昭笑得无邪。
“见昭精力充沛,膑甚感欣慰——今日天光正好,识字练语的内容,就再加上一两成吧?”
“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