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一个两个容易,但是骗三军将士哪有这么容易啊。
只见秦扬从地上拿起一根烧火棍子打在她手臂上。
“啊啊!”
力度不大,但是疼痛是实实在在的。
“亏你还是老夫的徒弟,怎么这么笨!老夫当日用了面具,再涂抹了脂粉,代替你去河边饮马,这才帮你渡过难关。”
“哦,啊!”
徒弟、面具、饮马?!
“对不起师父,我,我都给忘了,所以,我真的是沈自清!不是替身?”
秦扬又给了她一棍子,这下使足了力气。
“感情和姓裴的闹了几天才找我,你若是不来,你要做什么?”
沈时溪委屈巴巴地说:
“继续跑。”
“你这臭丫头,可真有你的啊。”
秦扬扔下棍子将人拉到边上,心疼地问,“刚才师父有没有打疼你?”
她摇头,眼眶中有蓄满了眼泪。
“没有。”
“那还哭,你真是水做的,得了,别和姓裴的闹了,师父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你上心了,人也是不错的。”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姑娘。
沈时溪哽咽着说:
“那我之前那么伤心,怎么办?我还制定了逃跑计划。”
“笨蛋徒弟,别哭了,那小子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哭了,掀了我这儿怎么办,你们小两口的事儿自己解决,你找个时间告诉他。”
她止住泪意,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裴玄朗不记得婚约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也失忆了?
“可是师父,我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他矢口否认……”
秦扬扔掉自己手里的棍子,拧着她的耳朵。
“你不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啊!问他去啊!”
“哦哦,我知道了。”
*
次日早上,第一缕曙光打在她身上,只见两人隔了一段距离躺床上,她身上的束缚都还在,沈时溪拍拍自己的胸口,就在这时,裴玄朗醒了,疾速下床。
“你今日与我走一趟。”
“啊?走一趟?去哪儿啊?”
沈时溪摸摸自己脑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一大早就要走?他平日里不是要练功和训练吗?还有士兵们的训练,因为她腿伤还没好全,他没让她去。
她也跟着穿好衣物,然而裴玄朗却是换了便装。
他回头一看,笑道:
“你错了,不是这样的,昨日定王发了请柬,其实早几天就发了,我太忙就没去,现在得去一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啊?定王?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到此,很快就要进泉州,而定王久居此处,和泉州太守关系不错为何请你?这不会是个鸿门宴吧,你要不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