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捂着裆部,非常崩溃地喊:“金主爸爸!”
外面没人理会他,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流初!”“顾流初!”
叫到顾流初的时候,脚步声才慢慢挪过来。
季醇听见人来了,抓狂的声音立刻变得谨小慎微、做小伏低:“爸爸,我,我挂在外面的浴巾和睡衣呢?”
顾流初的声音非常的悠闲,像是还端了杯茶:“不知道啊。”
季醇万万不敢指责顾流初把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拿走了,弱弱道:“能帮我找一下吗?”
顾流初:“我是你的管家吗?自己的东西自己找。”
季醇:“……”
季醇泪奔地挠着淋浴间的门:“拜托!你拿条浴巾给我。”
隔着一道不透明的玻璃门,顾流初看着里面的人影,面上热度也有些不同寻常,心头像被猫爪挠了挠似的,升腾起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来。
他问:“你还挂不挂我电话?”
不是你自己说有事的吗?!这是什么难搞的磨人霸总受?而且这么一点事至于这么记仇吗?季醇忙道:“不挂了,再也不挂了。”
顾流初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竭力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认为做事要持之以恒,三分钟热度只会一事无成,你觉得呢?”
撩完他就冷着他,等他心里痒痒的却自个儿先下桌了,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谈恋爱的时候一方态度是否敷衍,另外一方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的。
季醇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捂着裆部赶紧道:“是是是,流初哥哥,你先给条浴巾我。”
虽然季醇话回得有些敷衍,但顾流初相信已经把自己的意思非常明确地传达给他了。
接下来只要季醇态度恢复如初,他可以不计较季醇最近忽冷忽热的问题。
顾流初冷哼一声,端着茶转身拿浴巾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变远,又逐渐变近,季醇松了口气,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努力挥挥:“放在我手上就可以。”
顾流初走过去,正要将干净洁白的浴巾放在少年手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手腕一抬,把浴巾收了回去。
季醇:“……”
妈的,这就是出尔反尔的资本家。
顾流初冷不丁道:“我们结婚有几个月了吧。”
季醇小鸡啄米般点头:“三个月零五天了。”
见少年记得这么清楚,顾流初非常满意,他咳了一下,努力克制住面上的羞赧和微恼,沉声道:“这么久了,你对我可以换个称呼。”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从来没有叫过他老公,顾流初对此有些不解,刚开始他的态度很糟糕,季醇不敢叫,他可以理解,但后来他的态度已经逐渐软化,他以为以季醇的性格,狂热地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会跃跃欲试地喊对方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