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以处理朝事为由离开了。
连枝进来悄声说:「奴婢看陛下不像是去前殿,倒是往宁妃宫里那边去了。」
我拿帕子把刚刚江楠碰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面色不改地问旁边候着的章太医:
「章太医,陛下身子如何?」
章太医表面担忧实则意味深长地说:
「陛下虚里被掏空,怕是不宜再多行房事。」
我当然不会与他行房事,他每天晚上过来都是被迷药药晕,第二天看到我身上的青紫还以为是真的。
这事我也没告诉章太医,当时我找到他,只是让他帮我配绝子药罢了。
今日落水,正好借他之口铲除我怀孕的可能。
江楠自诩深情,当然不会轻易处置宁妃。
但他更爱他自己。
我丢开帕子,淡声道:「听说宁妃近日找你问补药,你莫要藏私。」
章太医领命回去了。
死也别死在我床上,晦气。
亡命鸳鸯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19
过几天我再提宁妃,江楠就总是打岔转移话题。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心里只觉嘲讽,没有一点意外和伤心。
不过他不来我也乐于清闲自在。
当然,烦心事也不少。
晚上,寂离木着脸把新出炉的栗子糕放到桌上。
我轻咳几声,识相地没说话。
这几天我都在找各种理由躲着他,他一生气天天晚上过来,就盯着我。
我假装撩头发瞄他一眼,正好撞进他看我的眼眸。
我烦躁地捋了捋头发,问他:「你老看我干嘛?」
他托着脸面色不改地说:「我喜欢你,看你好看。」
我被口水一噎,呛出声。
他端茶水给我,眉眼还十分得意。
我气得推他脸,他就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
我一僵,没好气地说:「放开!」
他理直气壮地说:「不放,我凭本事抓到的,就是我的。」
我把手抽出来,炙热的呼吸好像还残留在上面。
打直球的狗狗实在太可怕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寂离跪坐在我面前,俯下身子正色道:「我不想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
「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的月光,桌子下的手却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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