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洗漱时,我就发现连枝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连枝喜色说:「娘娘,今早陛下在宁妃宫里吐血了。」
「唤了太医,说是采阳补阴过甚,入药过猛,伤了根本。现在宁妃已经在大牢里了。」
我闻言勾唇,抹了丹红色的唇脂。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终于发作了。
晚上江楠过来时,寂离一脸不愉地离开,咬牙切齿地像是要杀人。
我看着一脸灰败的江楠,面上担忧地迎上去:
「陛下,身子可还好?」
他面色一僵,我心里却大快人心。
他捏着拳僵硬地说:「无碍。」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听他发闹骚,骂宁氏是个贱人,是个没良心的贱胚子。
一丝一毫没有反省自己自作自受的意思。
我懒得惯他,直接用迷药迷晕了他。
来得好,来一次下一次药,之后身子真不行了他也只会觉得是宁氏的错。
连被子也不想给他盖,我打开窗看着卧在树干上的寂离。
他闻声下来,坐在窗户上,往里瞅了瞅问我:
「我能直接让他不举吗?」
我嘴角抽了抽,拍了拍他肩膀说:「不必,循序渐进着呢。」
他猛叹一口气,感觉很是可惜。
21
江楠近来诸事不顺,在朝堂上行事随意不讲道理。
群臣积怨已久,还有人写折子送我这来。
我乐见其成。
听说宁氏因为先前争宠,自己也吃了许多补药。
入狱后竟不甘寂寞与狱吏厮混,正好被江楠撞见。
江楠当场呕血,提剑要杀了奸夫淫妇。
最后杀了宁妃姘头还不解恨,直接把宁妃打入冷宫,召了众多侍卫羞辱宁氏。
寂离把这些事当做话本子讲我听,我笑得前仰后倒。
我擦去眼泪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们到底有多么深情呢。」
不过尔尔,自私自利。
寂离笑着看我不说话,我问他:「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沉默。」
他顿了一下,突然俯身抱住我,我背脊一僵。
他语气平静地说:「我要回国了,可能再见要几年后。」
我的情绪立马不受控制地降下来。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寂离每天都陪在我身边了。
陪我说笑,陪我谋划。
我试探着抬手,抱住他宽厚的肩膀。
他一顿抱得我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