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快去吧。”言栀被捂着嘴,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
谢疏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放下手,反複叮嘱道:“那你可别再乱说话了,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是要”
“好,我绝对不说。”言栀打断道,见谢疏林还是心有余悸,便伸出手道:“我发誓”
“行了行了,倒也不必如此。”谢疏林见他如此有赶忙压住他的手。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那间屋子藏在巷子的最深处,荜门圭窦,四周静谧无声,并不同于相府谢宅般魁闳。他俩的踏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悦耳,谢疏林站在屋子门口深思一番方才推门,却不想门却从里头先打开了,从中走出个眼盲的老朽。
谢疏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咬着牙起身,极为窘迫地嗫嚅道:“嘶先生您果真是好听力”
那老朽大笑出声,笑声浮夸,让言栀一时木讷住了,“谢公子远道而来,老朽自要迎接。”
言栀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揖,做足了端正姿态,“老先生好。”
那老朽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这位公子是个知礼数的,想必是谢大人的朋友。”
“在下既是谢大人的朋友,也是谢公子的友人,此番谢公子也是为满足在下的一己私欲这才斗胆前来拜访。”言栀话说得漂亮。
“唉,只可惜”
“只可惜什麽?”谢疏林忙问道,以为老朽有意推辞,连忙解释:“先生,言公子并非是那些有眼无珠之辈。”
老朽点头道:“我虽眼盲,但心却敞亮,我知道公子并非寻常,只是些天为谢公子做完簪子后便暗下决心,从今以后永不再做,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朽说完便想要退回屋子,却不想谢疏林心有不甘,追问道:“先生,这是为何?”
“并不为何,我老了,做不动了,倘若谢公子只是来老朽这讨一碗茶的,老朽自当欢迎。”老朽拄着的拐杖在石板路上敲了两下,略显急躁。
“这”
“无妨,在下并非是求先生制物,先生可否让在下进去参观一二?”言栀以为老朽是因为听到了梅花簪引起的风波,这才决心避世。
“不为制物?”老朽迟疑道:“那公子为何而来?”
谢疏林以为言栀是想诈他,不由得捏了把汗,眼神连忙示意,见他并不接茬,说道:“对啊,那你是为何而来?”
言栀淡淡一笑:“都说可巧手以继拙作,不可庸工以当精致,在下是有一件东西在家中,坏了多时,想找先生来修缮的。”
“修缮?”老先生半信半疑,游移开口:“只是修缮?”
“对,”言栀果决说道:“只是修缮。”
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