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枝,但是不能太着急,且不说郑嬷嬷和秦嬷嬷是先太后身边的人,见过的听过的远远高于你我。”“更重要的是,她们这么多年吃过的盐都比你多,与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如跟在两位嬷嬷身边用心学,认真看。”秦嬷嬷端着热茶站在门口。一直等着里面没有声音后才端着茶壶走进去。————此刻京中,近一千禁卫军朝着宫外跑去。摄政王府门口也有太监带着口谕前来,不等门房通传便跑了进来。江书婠看着急跑进府的太监,一脸疑惑。“看样子像是皇上有口谕。”郑嬷嬷看着跑进去的太监,低声猜测。听见郑嬷嬷的话,江书婠眉心一皱,心中猜测是何事的时候,便听见前厅里太监的声音:“摄政王,皇上派您带三千将士急速前往眠鸾山寻找呼雅和定远侯世子!”江书婠的眸色一振,这是出了什么事?不等她多想,就看见叶麒提着那太监的衣领走出来,他将人往外一丢:“摄政王府也是你敢闯的?”小太监面如菜色,明明很着急但是又不好反驳叶麒的话。他不住的看向里面,期盼着摄政王出现。可是让他失望了,他连裴鹤安的头发丝也,没有看见。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远处的江书婠。他忙跑到江书婠面前,扑通一下跪滑到江书婠面前:“王妃,皇上吩咐奴才来传口谕。”他说完,后怕般的看向叶麒:“今日镇亲王世子,定远侯世子同呼雅部的和王爷一同去眠鸾山骑马。”“可是因为的马受惊,定远侯世子为了救,二人一起坠崖,如今生死不明啊。”小太监声音颤抖,又因为自己请不到裴鹤安而心中担忧。江书婠在听见他的话后,满脸的意外。她同秦嬷嬷对视一眼,眸中带着沉意。若是赦敏在京中出了事,那呼雅部江书婠抬头,准备朝着前厅走去时,便看见了裴鹤安拿着披风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时,裴鹤安对着她伸出手:“走。”裴鹤安一手紧紧的环着江书婠的腰身,一手握着缰绳。“马车上山不方便,便辛苦阿婠同我一起骑马了。”耳边传来裴鹤安的声音,江书婠忍不住轻咬下唇。“若是不舒服,便告诉我。”“好。”她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同时被他用披风一起拢在怀中,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都说男子体热,她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只是从出了京中后,路便逐渐变得有些曲折不稳。江书婠只能将自己都靠在裴鹤安身上,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紧绷着脸。裴鹤安微微歪头,垂眸看着江书婠,忍不住轻笑出声:“害怕了?”江书婠余光看着右侧深不见底的山崖,闭上眼睛不想回应他。早知道是这种路,她一定不会跟着他的!看见她并不理会自己,裴鹤安心底涌上一股坏意。他故意右拉马头,马向右一偏。“王爷!”江书婠惊呼出声,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裴鹤安嘴角的弧度更盛了。看出她确实害怕,他便不再逗弄她了。又走了一会儿后,才走到山顶。山顶一片空旷,他骑马走向悬崖边,在看见地上一道道深深的划痕后,他便猜到人是从这里落下去的。此刻禁卫军首领走了过来。“属下见过摄政王。”“王爷,我等已经在山崖下找了,可是还未见和周世子。”那禁卫军首领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心中有着一丝不安。裴鹤安翻身下马,随后对着江书婠伸出双手:“下来。”等将江书婠抱下来后,他向前走了几步,底下的看不到底的悬崖。“沿着崖壁找,寻一些长绳随时准备着。”禁卫军首领神色先是一顿,随后忙道:“是,王爷!”若是他们被挂在悬崖上,那还有很大的机会。江书婠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崖边,瞬间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远离了崖边。她的动作都被裴鹤安收在眼底。裴鹤安转过身,自然的牵起江书婠的手,带她远离的崖边。叶麒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木椅,摆放好后,对着二人道:“王爷,王妃请坐。”在二人坐下后,叶麒又端来了茶水。在他们刚坐下后,便听见身后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儿子!”江书婠抿了一口茶水后,转头看去。原来是定远侯夫人啊。她身后是定远侯和定远侯府二爷,二夫人。定远侯夫人步子踉跄,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绝望。她在一得知消息时,便急匆匆的赶来了,连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换。“大嫂,你别担心,淮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这样我看着也心疼。”二夫人扶住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丝毫没有难过之色。她眼珠急转,眼底隐隐闪烁着激动。但是在忽然对上江书婠的眼神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江书婠,怎么会在这里!定远侯满脸沧桑,但是在看见裴鹤安后,还是拱手行礼:“见过摄政王。”裴鹤安看都没有看他,抬手抿了一口茶。定远侯讪讪的放下自己的手,随后将担忧的目光放在前面的悬崖边。他虽然不像定远侯夫人那边情绪崩溃,但是心中此刻一点点的沉下,放在袖口的手不住的颤抖。此刻无人说话,只有偶尔的风声。江书婠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将自己的脸半藏在披风领口处。这个悬崖虽然深,但是如今有四千多人在悬崖上一点点的摸索。“王爷!”叶麒从一旁走了过来,“在悬崖底找到了赦敏公主的马。”跟在叶麒身后的是殷礼砚和赦御。他们二人刚才亲自去崖边寻找。“有马无人,便可能是在崖间了。”说话的是赦御。他声音沉稳淡定。这让江书婠不由得伸出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姐姐生死未卜,他竟然还能这般平静的分析。:()姣色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