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静静地摆好了碗筷。
他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走过去,打开倒扣在上面的瓷盘。
裴敬川在国外待了六年,看来早就练就了中餐大厨的手段,能把饭菜摆得这么接地气,实属不易,估计是想着陈驹会早起,就没用保鲜膜和冰箱,而是压了张纸条,字迹银钩铁画,潇洒漂亮。
“早安,记得热一下,我先去公司。”
下面还有落款——
“敬川。”
陈驹看了会纸条,叠好,放自己口袋,伸手摸了下碗。
还温乎着呢,不凉。
金黄的小米粥,一盘芦笋炒蛋,还有两片切好的吐司,静静地叠在一起,简单又温馨。
陈驹给饭菜热好,坐回餐桌旁,开始认真吃饭。
裴敬川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比想象中更加的美味和贴心。
还没吃完呢,偶然间的抬头,陈驹受到了今天最大的冲击。
阳台那里,挂着裴敬川的换洗衣服。
衣服只有两件,是洁白的衬衫和西装裤,于风中轻轻飘摇,而另一个挂着的,则是黑色的皮质物件,垂下带有银色卡扣的带子,在阳光下,折射出轻微的闪。
……这是什么?
陈驹愣了好一会儿,给筷子放下了,同时陷入疑惑。
裴敬川来这里借住,还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所以,把衬衫洗了的话——他穿什么去上班?
自己提供的短袖和运动裤吗?
以及,昨晚他不记得裴敬川用过洗衣机,手洗的话也不太像,他记得裴敬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篓。
沉默片刻,陈驹悄咪咪地左右看了看。
他喉咙有点说不清的干,于是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完后,才按捺下莫名的浮躁。
“我就看看,不碰。”
陈驹做了会心理建设,才心虚地走到阳台那边——当初买下这座房子,有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阳台足够大。
除了晾晒衣物之外,他还可以在这里看书喝茶,以及养一堆的花。
如今,几盆月季开得正好。
陈驹歪着脑袋,认真地盯着那黑色玩意看。
走近了才发现,有点像是皮带的材质,但是比较细长,尽头带着银色的卡扣,说不出的闷骚。
不认识。
陈驹茫然极了。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老师也没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