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绣娘和新娘子朝她围聚而来,林以纾后退。
这个幕后的大邪祟,更是棘手至极。
她定定地看向前方,又看向林以纾,脸色变得苍白,“这”
林以纾转过头,对上一个熟悉面孔的视线。
她其实不像她表面看起来这般淡定。
泥土像是有生命的肉一般,往外渗血。
林以纾抿紧唇线,双手提起竹篆。
林以纾拉起陈娘就跑,“走!”
明明是整个祟地最寂静的地方。
可那些‘人’似乎也不是真正的人
比起上次见她,她瘦了太多,神思恍惚。
林以纾抽空看了一眼,她怀疑这些巡查的青尸和上次轮考的考生是同一批。
林以纾:“你没事就好。”
撒谎。
“说起漂亮,”林以纾将陈娘拉到身旁,“我觉得我和这位女娘最漂亮,不如你直接选我们如何?”
女侍凑在她身边绕了几圈,缓慢地离开,靠近林以纾。
她抬起头,看到榆树间,有几个新娘子已经找到新郎官。
林以纾小声说,“我找到法则了。”
她眼睛珠不自在地转了转,“我没有受伤。”
女侍转过头,咧着笑看向所有人,“接下来,请诸位新娘子再次去认回你们的新郎官。”
林以纾察觉到陈娘的状态不对劲,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被祟气和青尸影响,你现在所知、所感,都是他们想给你看的,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摧毁你。”
林以纾提起此话题是为了缓解气氛,不成弄巧反拙。
要想找到法则,就必须放弃先去找新郎官。
这些新娘子身姿纤细,面容姣好,肤色白里透红,唇色甚至比常人还要红润。
她的耳尖颤动,从呼吸声能感应到周围站着不止她一个人。
时辰如同催命鬼,无声地在耳畔吐息。
但林以纾记着‘积怨最多,血气最浓厚’这句话。
她用力地从尸体里拔出竹篆,在手中转了一圈,竹篆以极快的速度横扫,将右边两个青尸打翻在地,林以纾走过去,一闭眼,将两个青尸挨个捅穿心窝子。
林以纾拿出竹篆,预备抵挡来势。
这树长得如此繁盛,必然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养料供养。
人的勇气是有限的,她需要将勇气攒起来,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她眼睁睁看着那群巡查的青尸朝林以纾靠近。
女侍笑得极为恭敬。
寡不敌众,她转身想走,身后又来了五个青尸。
林以纾看了这么久的卷宗,对祟地进行了题海战术。
眼见着青尸的尖锐指骨就要扎来,林以纾身形一转,挑着竹篆,硬生生将青尸的躯体和她掉了个位置,将青尸用竹篆推到树上,而后高举竹篆往树的方向猛扎,青尸被钉在树上,猛烈地挣扎了许久,终于不再有动静。
想到‘积怨最多,血气最浓厚’,人的注意力总会被这些腐烂的东西吸引走。
陈娘被拉得一踉跄,“林姑娘,我记得他长什么样,我已经看到他了不用跑的,四柱香够的”
没过多久,那行血红的字,变成了一百六十。
林以纾:“陈娘你怎么会突然瘦成这样,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