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的力量也卸了个干净,怎么会这么突然……还是说月奴她根本就是找了个理由自杀……不再被这该死的命运桎梏……“姐姐!你没事吧?”凤箫在远处见她不对劲,忙喊了她一声。她心里喟然长叹一声,月奴的只言片语已经让她心酸不已。“没事……敌方首领已经灭了,其他宵小,全杀了。”慕寒星背对着他们命令道。“是。”众人回应,把剩下的所有杂兵一口气全都斩杀。一群人又打了一会儿终于解决了战斗,阎王亲手抓了一个精英留作活口问他来意,他揪着那人的衣领问:“说!你们是天界哪里来的!为何来我鬼界侵扰,难道真是为了那口鼎!?”精英都快被打残了,站也站不起来,鼻青脸肿地老实回答:“是、是月奴叫我们来的,不对,是浮月城叫我们来的!他们城主跟我们宫主提了条件,若敢不从就要联合各部落先拿我们开刀,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你所言可是真的?”慕寒星听着觉得不对劲,“怕不是扯谎,故意把这口黑锅甩在了浮月城的身上!”“我、我……”那人被问的一顿。“说实话,不然这就送你上路!”阎王爷揪住他,狠狠一用力。现在是冷飞刃四处招揽群雄的时候,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能跟月宫闹翻,即便是这个目的,在说辞上也不可能这么犀利,这人多半在撒谎。“我说,我说!是浮月城的人先查到了九州鼎就在鬼界,这事儿被我们月宫的人知道了,宫主……想要来抢走,好用此鼎在天界立足,重新当天界之主。”他解释道。呵……慕寒星差点当场笑出了声音,这伎俩简直太熟悉了,搞不好还是冷飞刃故意把消息放给月宫的人,让他们去提前蹚路,月宫的人若是死了,心存不忠,死了便死了,若是真被月宫的人拿来了鼎就再想办法夺回去,月宫的人完全被冷飞刃当成了炮灰。“天界月宫……哼,本座从没听说过!抓他回去继续审问!”阎王爷说着,一把将人扔给了旁边的小鬼。小鬼赶紧押着人回了阎王殿。战场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尸体,小鬼和月宫的都有,一群小鬼留下来处理,阎王和幽王正在议事,其余人见状先退回到了奈何桥对面等着正式跟这位阎王爷谈判。“你们……这么厉害?”墨子鸢在远处瞧着,看得一清二楚,这群人身手不凡,搞不好,鬼界的小鬼们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也难怪……毕竟他们都是单独闯过十八层地狱的人了。“嗯,放心,子鸳妹妹,事情暂时解决了,待会儿,我们要正式见那位阎王爷。”戚百歌对她道。墨子鸢又问她:“那些岛民的病……真的治好了吗?”戚百歌点头:“嗯,大部分的人都救了过来,还好有龙公子的医师们,他们本事大着呢。”还以为墨子鸢是在关心祈花岛的人,可戚百歌见她神情冰冷,眼底也毫无情感,突然有种感觉,死后的人,跟生前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也许心理上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笑啊……我被那病折磨得半人半鬼,居然有人能被治愈……也许天命就是如此。”墨子鸢冷笑一声。龙槿上前一步,一脸严肃:“树人病一事离渊宫多少也有点责任,我已经尽力挽救了,你也不必心里不平衡,有不少人有了特制药也没能活过来,得病大家都不愿意,谁都想好好活着,你生前或许被小部分的人嫌弃过,但你的族民们大部分热诚仗义,到现在还念叨起你和你哥,他们也尽自己的力量护住了自己的家园,至少你现在在鬼界混得不错,多想点好的吧。”墨子鸢:“……”龙槿亲眼看见祈花岛的人虽然是凡人却不惧生死,在战场的最前沿护住了他和兄长,这份恩情他不能相忘,所以一定要跟墨子鸢说清楚,祈花岛的大部分岛民都是好人。“子鸳妹妹,我相信你本来也是单纯善良的人,是树人病的错,不是你的错。”戚百歌又问她,“那些病源,那些树,你们真的不打算处理一下吗?”她摇头:“没用的,树会再长出来的,这件事阎王都管不了。”她不再纠结过往,被龙槿说了一嘴,心里也想通了,她恢复该有的冷静,沉声道:“抱歉,刚刚我失态了,哥哥从阎王那里许给我‘圣女’的官职,目的也是为了让我在鬼界维持好和平,争取帮他把这里打造成有规矩、有管制的神圣新域,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慕寒星理解她这种不平衡的心理,觉得也没什么,就安慰她道:“事已至此,确实什么都不必再想,走过的路不会回头,往前看吧。”几个人正聊着,阎王和幽王那边也谈判完了。两个人慢慢往奈何桥这边走了过来,阎王爷的法相已经消失,回归成了正常鬼王的模样,但还是看起来凶神恶煞,怪不好相与的。他在人群里瞄到了慕寒星,上前一步,声音赫亮:“你就是管事儿的?”“咳……是,我是。”阎王爷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她还是得仰头看他,“久违鬼界阎王,掌管凡界生死,幸会。”“客套话免了,刚刚那什么月宫的人来犯我境,你们的确出了不少力,也帮我剿灭了那群贼人,这我才肯听你们此行的来意。”“幽王刚刚大概都与你说了吧?我们的目的。”“我鬼界一向隐藏在三界之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九州鼎一事,确实诱人无比。幽王向我献鼎,我助他的子民在这里无忧,这是一笔合理的交易,现在你要把鼎拿回去,该如何解决这里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我二人间的问题?”阎王爷问她,倒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那个胆识。她想了想,暂时没回答,这是大事,得慎重点。:()我和反派加起来八百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