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难听得很,荀无乡站起身怒视楚明闲。
“连条狗都知道表里如一,你就带着你那副矜贵的面具去做他妈的白月光吧!”楚明闲将手里的东西摔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摔门而去。
楚心安目瞪口呆,涌上来的厌烦都被惊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也疯了。”
“骂我?凭什么骂我?楚明闲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楚心安气得在枕头上按出一个深深的坑。
检查结果正常,后续也没有出现脑震荡之类的迹象,楚心安被景云颂的人按在医院休息了一周,总算放了出来。
正好赶上周末的慈善晚会。
连心晚会是从楚心安接手集团后开始承办的,每年六月的最后一周周末,与楚氏有来往的企业集团都会参加。
楚家的交际模式是不合常态。
楚心安参加的各种活动,大多是男人带着助理出席,而富太太们有另外的交际圈。
于是,和富太太们牵线的活就得另外安排人做。
楚心安有个朋友叫沈慈姝,嫁进了陵城何家,在富太太圈中很有话语权,连心晚会就被交到她手中了。
沈慈姝个子娇小,长得可爱明媚,一双圆眼像小鹿懵懂。
她和楚心安高中在同一个班,后来又考进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两人一直保持联系,算是楚心安最要好的女性朋友。
“还以为你跳楼了不会出席了。”沈慈姝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没受伤?”
楚心安:“……受伤了怎么来,别咒我。”
“真不知道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沈慈姝啧啧称叹,又俯下身想摸荀无乡的脑袋,“什么时候养的小狗,还怪可爱的。”
荀无乡不习惯地错开。
“捡的,它不喜欢人家摸。”楚心安眼底含笑,给她调整了一下项链挂坠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是跳下去的?”
沈慈姝看见媒体拍照,捂着嘴对她道:“他们都不知道你长得温柔乖顺,实际上比谁都心狠手辣,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亲眼看见过的。”
——
她说的是大学的时候。
沈慈姝的论文导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
帝城大学遍地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沈慈姝这个从陵城来的,穿着看不出logo的衣服,成日里素面朝天的,看上去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