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鹤立马来了劲:“当然是因为能得到好处才会找了。这里面法器众多,随便一件拿出来都得供着。你看当年不知是谁偷带出的天地镜,现在用得多宝贝啊,还特地封存起来。”
她看了四下,坐到谢惊春旁边,讳莫如深:“特别是里面有一把剑,得之,可得万物。那万妖之首在此剑下,也可灰飞烟灭。”
这么厉害?!
如果自己得到这剑会如何?
“谢惊春,在想什么呢?”
惜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皱着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谢惊春猛然回神,中午姜眠鹤说的话还停留在耳畔。
“抱歉,师姐。”
惜慈抬了抬她的剑:“专心。”
天色暗了下来,橙黄夕阳久久照在脸上有些晃眼。谢惊春才发现,又已经傍晚了。
太阳快落了。
谢惊春精疲力尽地撑着金樽坐了下来,背上像被马车碾过来碾过去,骨头和韧带如同被拉到极致的弹簧,轻轻一动,整个人都掉进了酸水里面。
身上黏糊糊的,额头的汗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刘海恐怕已如打了发胶一样了吧。感觉右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连甩起来都费力,分不清身上的痛是系统的痛还是练剑练的了。
不想练了,不想练了……
“你在干什么?”
刚觉得酸痛感缓解一点快睡着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路植晏左手抓着长吟,垂在眼尾处的发丝同她一样,都是黏在一起。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很是无力。
“啊?你……你出来了?恭喜恭喜。”谢惊春费力地睁开眼,吸了吸快流出来的口水,然后继续睡。
路植晏没管她,兀自向前走,只是脚步有些轻浮。
等等!
谢惊春陡然睁开眼,将他喊住:“路二公子,你,你能陪我坐会吗?”
虽说她与路植晏的绝对无痛距离已经增加至一公里,可是感觉当他离自己比较近时,似乎会缓解她身上既有的酸痛感。
路植晏停了步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求你了,就坐一会就行。”
或许也是觉得有些累,路植晏当真走了过来,坐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
“路二公子,你能教……”
“免谈。”
拒绝得这么快。
“那你能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修这个太龙一式的吗?”
“……忘了。”
忘了?他怎么会忘,太龙剑法是路知慎教他的。
六岁,他一个月学会七式去找路思贤时,得到却只是父亲失望的凝视。
“一个月,你居然花了一个月?!当年知慎二十天便学会七式,并加以改进。你现在所学的,都是他改进后的太龙剑法。”
那时,路思贤站在溢满阳光的窗前,伸手挡住耀眼的白阳,而后轻叹一声:“植晏我儿,你何时才能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