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温白旭在那名近侍卫略微惊诧的目光下跨进殿内,一入殿,满目似明月般、熠熠生光的明月珠一大颗悬于宝顶之上,地铺砖石乃是暖玉所嵌,内还镶有金珠,凿地为莲,朵朵为五茎白莲的模样,花瓣如同真的一样,如果赤足踏在其中,暖玉之意则是温其心脾、暖其肺腑再往前走,只见檀木做的几根大梁横立眼前,珠玉做的帘子将台阶上与下分割的明明白白倏地只见一名内侍,身着一袭华丽长衫,袍袖飘飘,衣袂翻飞。其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他步履轻盈,似踏云而行,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他身躯挺直,如松如柏,站立在太后身侧,宛如一座坚定的山岳。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时刻留意着太后的一举一动,仿佛能洞察太后的心思。当太后需要帮助时,他迅速而优雅地伸出双手,动作轻柔而利落,将物品呈递至太后面前,又悄然退至一旁,宛如一阵轻风,不惊不扰。见此,温白旭站定一拱手,左脚向后退了一步,跪于地上,手复于额前,道:“拜见太后娘娘,娘娘福寿安康”在说完话后,双手伏地,行了一个大礼而等他将这一系列操作切实的做完后,殿内反而是鸦雀无声,一丝动静也没有,就连那玉阶之上也丝毫没有动静跪在地上的温白旭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进来之后的一举一动,似乎也没有什么无礼之处啊,他低下的头不由得侧着用余光看向身旁跪着的男人良久,一声咳嗽便随着一道烟雾的飘出,那名站于太后身后的内侍,走上前,将太后手上紫玉做的东西缓缓接过,慢慢的拿着它朝着后面走去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后,此刻大殿之上,又恢复了寂静无声“禹统领”一声冷厉的断喝,声威赫赫,令人不禁悚然。她身姿慵懒地倚在榻中,手中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眼神却如利刃般犀利,透过那珠玉帘子,似能直透人的灵魂。每一个字都如响雷般在空气中炸裂,训示着下属。“臣在”跪在温白旭身旁的男人不卑不亢的答道,眼眸却因此微微下垂“你可知罪”“臣知但也不能全其罪”男人微微拱手,淡定自若的说着“为何,不要忘了你可是协助公主殿下偷溜出宫的罪魁祸首,也是殿下落水之事的元凶,你怎可不认”“娘娘,您可冤枉大人了”那玉阶上的声音在被打断后顷刻间哑然无声,而他身旁的男人则是满眼的担忧的看向少年摇摇头,但少年却依然是伏地不起,说着“娘娘,臣,自知插嘴其与大人之间的问话,多有得罪,但臣不愿娘娘蒙在鼓里,遭小人蒙蔽,特此无礼插话,恳请娘娘饶恕臣之罪过,听臣娓娓道来”温白旭说完后伏在地上的手,有一丝微微颤抖,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这些都是他之前看穿越剧里看到的,但人家都是有主角光环,虽说他自己也是个小小主角,但架不住这个主角光环对除了男的以外的人有没有用殿上沉寂片刻,玉阶之上女人微微煽动了一下扇子,透过帘子恍惚之间女人下了玉榻,轻轻拨开帘子的一缕,一道锐利的眼神朝着底下两人看去“禹统领,你乃我朝的肱骨之臣,其功劳不亚于将军丞相,这次哀家就放你一马,你自去陛下跟前请罚,下去吧”说话间,一声珠玉帘子落下的声音响起,那个刚还站在帘子后面的人又回到了榻上“臣遵旨”声音响起的瞬间,但地上的人却没有半分走的意思“禹统领,这是何意,哀家说的话难道你打算”男人见状慌忙解释“臣臣只是带”“你先下去,哀家许久不见九殿下,甚是想念,难不成统领大人这也不让?”女人的话虽然温和,但其中却没有夹杂太多的亲近之意,至少不像平常那种祖孙相见那样“臣遵旨”男人无奈伏地磕了一个,缓缓起身,在退下去的那一瞬间,用余光看了少年一眼,就朝着门口走去“咔哒”一声闷响,原本照进来的一丝丝光亮现在有彻底被掩盖在外面,殿内又陷入死寂一片温白旭一直趴伏在地上,身体一直保持着僵直的动作,之前还好,现在这殿内满打满算的就剩下他和那个人,微微有了一丝紧张“听你的口气,哀家还以为你会用更亲近一点的方式套近乎,没想到你居然用的是臣”温白旭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娘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乃是陛下之天下,而小人和天下之下的百姓都是陛下、娘娘的臣民,先君臣后父子”殿内鸦雀无声,片刻,一声轻笑,在殿内响起,!“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这巧舌如簧的嘴,是何样子”温白旭闻言本来已经落一点的心,又瞬间提起来,也不敢抬头,只低着头,他感觉要是自己真的抬起头,那还真是要少年还在地上不停的想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珠玉碰撞的声音,随后就是哒哒的鞋子碰撞地面发出来的声音一步一步,最后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温白旭低着的头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面前的人锐利探究的目光朝着他看了过来,那视线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不断的折磨着少年“既不敢抬头,岂敢为禹卿辩解?你可知自己在哀家眼中是何模样?”温白旭低着头上满是冷汗,他感觉自己的背部湿了一大片,但他却不敢出一声,他已经做好了被嫌弃随后进入困难模式的准备了,但“瞧把你吓得,哀家就这么可怕吗?抬起头”说话声音此时停了下去,一把扇子直直的伸进他的下巴后将他的脑袋慢慢抬起此刻的温白旭只能被迫抬起脑袋,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可这一看不要紧,却有些让他瞠目他以为的太后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可谁能想到是一个保养得当、面若桃李的女人说她风韵犹存,那都是贬低,只见她眉梢带翘、眼角微抬,一双高挺的鼻子和一只樱桃小口,简直是对女人这个词的最好体现少年不由得看的愣住了,喉咙处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嗯?”少年见状连忙低下头,连连道:“孙儿有罪,请娘娘赎罪”站在少年面前的人见他低下了头,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她也不再强迫,只是收起扇子,合于胸前,转身嗒嗒的脚步声走了几步,道“哀家对于你之前所说蒙蔽之事,略感好奇,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说完声音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侧脸回转看向少年,而那眼神里却藏着说不清道不白的阴郁“不敢,能为娘娘解惑,是孙儿的荣幸”随着声音的停止,殿内又恢复了寂静,似乎是在等他陈述温白旭也不急,顿了顿,接着就从贾家公子与陆十娘的故事开始讲起良久,正当温白旭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贾家欺瞒在先,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温白旭见状,知道这是一个坑,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回来的、还没有被正式承认的皇子,此刻他要是说的话,要是能说在女人的心里,那还好,要是说不到,那以后有他好果子吃,他思考片刻,道“娘娘,其实是错是对、如何处理,您和陛下应该早已有了决断,微臣怎敢妄言,只是微臣实在是看不惯那贾家仗着自己的身份欺男霸女、哄骗皇室、欺君罔上,这次居然敢将公主的一片心所辜负,还辜负了陛下和娘娘的一片期许,实在可恨可恼”“身份?那你说说他们是何身份,又依仗着谁的势”女人清冷的声音在玉阶上响起,那声音直击少年的内心他平稳了下心神,脑子里的话随即显露“娘娘,他们自然是想要借天子姻亲、肱骨之势作威作福”“哀家还以为你会说是借华贵妃之势”女人淡淡的说出口,慢慢的挑开帘子又坐回了卧榻之上少年摇摇头,顿了下接着说:“娘娘误会,臣这才刚回京,自是不知华贵妃是何人许,唯一知道的就是陛下和娘娘”“既然不知,那就算了,不过你刚才在外面为何要向行礼啊,你不知哀家正等着你呢?怠慢哀家,你可知罪”话落,只听一滴清脆微小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穿越:吃狗粮,你有他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