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前才陆庆文被从乡下接回来,回来时家里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哥哥。他母亲是陆庆文的原配,私生子居然还能比他大一岁,多讽刺。房间是程影准备的,楼梯口最吵,她不舍得自己的儿子睡不好,给陆聿沉理所当然,反正陆庆文也不会管。“阿沉。”房门没关,突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陆聿沉闻声转过头,手心依旧紧握。抬眼看去,陆西翰正伫立在门口,眼神里带着探究。“有事?”陆聿沉背门而立,手撑在窗台上,随意转头扫他一眼便又继续看向窗外,少年声线冷冽,细听还带着些许沙哑。当然,在陆西翰所看不见的地方,他眼里的厌烦丝毫不加掩饰。“我可以进来吗?”陆西翰嗓音依旧温润。陆聿沉眉头瞬间紧皱,完全懒得跟他周旋,面色不善的同时,语气也咄咄逼人:“我说不可以你会走?”“不会。”门口的人一脸认真,脸上明明挂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那你废话什么?”陆西翰闻言也不恼,而是慢悠悠地走进他的房间,随意打量起来。跟他的房间相比,陆聿沉的房间简易至极,一张实木大床,衣柜,书桌,还有一个置物陈列柜。陈列柜上也只是零星摆着几个小手办,其余全都是书,各种各样的书。“还看中了什么,随便拿吧。”陆聿沉注意到他打量的视线后心里冷笑,嗓音满是讽刺。自他回到陆宅,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在意的东西,都被陆西翰尽数拿走,他最开始气不过,也会和陆西翰争吵,甚至再到后面打起来。可是不管陆聿沉受了多重的伤,流了多少血,最后的结果都是陆庆文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骂一顿。他那所谓的继母在一旁惺惺作态地哭着,嫌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闹着嚷着让陆庆文给她个说法。什么狗屁说法,不过是想把自己关禁闭的理由罢了。他穿的是陆西翰不要的旧衣服,住的是陆西翰嫌弃的破房间,阵列柜里是陆西翰挑剩的劣质手办,在陆宅,所有好的东西都不可能在陆聿沉手里。渐渐地,陆聿沉无感了,对所谓的父亲无感,对亲情无感,对这个家都无感。当然,那也是最开始了,现在没人敢招惹他。美中不足,就是需要经常看两个演员日常飙戏,怎么说呢,看不看的也挑他心情吧。这三年来,唯一让他的心再次有波澜的,便是楚家小千金被余姨送来陆宅,楚婠轻,轻轻他趴在大树后面偷瞄了两眼,蓬蓬裙,小皇冠,脚踩华丽的小皮鞋,可爱得像个布偶,比照片上的又漂亮了不少。偏偏陆西翰又要上前刷存在感,而她居然也会主动亲近陆西翰,没办法,他只能试试强抢的感觉到底如何喽。“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陆西翰眉头微皱,对他话里话外的语气都格外不满。陆聿沉却直接笑了,他转身看着来到自己前面的人,眉头微挑:“那我应该怎么说话?”“低声下气?”“还是唯唯诺诺?”“再或者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摇着尾巴求你们搭理搭理我?”陆西翰听着他的话,表情明显变得愠怒,不过片刻,却还是硬装出来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轻声开口劝导。“阿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陆聿沉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明明恨不得自己去死,却还是一副哪哪都是为自己好的样子,他演不累,他都看累了。也对,外人又不知道他在演。在外人眼里,他陆西翰永远是懂事阳光的好哥哥,而他陆聿沉就是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的狗。“我到底该怎么说话?”“教教我?哥哥。”陆聿沉笑得淡淡且随意,跟真要虚心求教一样。陆西翰忽视他的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往后微退一步坐到窗边的皮艺沙发上,轻吐一口气后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人。“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吗?”“真稀奇。”陆聿沉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立马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边说着,边上下打量着他:“那哥哥有何贵干?”说话间,陆聿沉也散漫地收回视线坐到一旁床上,少年眼睫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遮盖整个眸子,让人窥不得半分情绪。“轻轻的脸上”“是你咬的吧?”陆西翰没再跟他啰嗦那么多,直奔主题,说完还认真地盯着他的脸,不给他说谎的机会,也不打算错过他脸上的一丝神情。“是啊。”“怎么了?”陆聿沉面不改色,回答地格外坦诚。“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咬她?”他明知故问,眼里还满是戏谑,看得对面的人心中怒火横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然呢?”陆西翰眼睛微眯着看向他,警告的意味浓之又浓,不过陆聿沉却毫不在意,依旧理所当然。“想咬就咬了,需要理由?”“陆聿沉!”陆西翰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灼得脸色通红,手背上的青筋甚至都爆了起来,他抬手指着陆聿沉的脸,声音阴狠。“你有什么资格动轻轻?”“呵~”陆聿沉低笑了一声,这才缓缓站起身将指着自己的手推到一边,脸上云淡风轻:“那哥哥就且看我有什么资格。”陆聿沉虽然年龄比他小一岁,可个子却是比他高,一米八七,只不过他比起来显得有几分瘦削。“急什么?我说要干什么了?”“你最好是这样。”陆西翰低声警告:“还有,离轻轻远一点,她不:()强势诱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