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起过忤逆的心思。
武斗打不过,智斗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因此他让那群人回去,又问总经理:“算了,酒店监控都开着呢吧?”
“开着呢,这么大的酒店,不开监控哪行啊。”
祁爵瞪他一眼:“别那么多废话!”
“你找人给我看看,”他解锁手机,亮出肖冶的照片,“这个人有没有来过这,跟谁来的,几点来的,去了哪个房间,我要那个人清晰的照片。”
“给你一个小时。”
总经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照片上的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
祁董带来的那位年轻人?
什么情况?侄子找叔叔带来的人?
总经理心里惶恐,不敢再细想。
哪个都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片刻,他陪着笑:“唉呀,祁少,您也知道酒店每天的客流量有多少,一个小时肯定找不出来的。”
“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我派人加班,明天给您消息,怎么样?”
“明天?”祁爵一手叉着腰,“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等到明天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意义?
总经理的腰几乎要弯到地上:“真不是,您消消气,一个小时真的找不出来,您再多宽限我几个小时,成吗?”
祁爵看看腕表:“现在开始派人给我找,我在这盯着,监控室在哪,带我过去。”
总经理:“!”
总经理陷入两难境地。
直说吗?
刚刚看照片的时候没有当场指出来,这个时候再说反而有故意帮人隐瞒的嫌疑;
去监控室吗?
监控画面肯定一帧不落地显示出是自己带祁董和那位年轻人走进电梯,还一路护送到顶楼餐厅的。
无论怎样做,得罪的都是两个人。
小的他得罪不起,那是祁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大的他更不敢得罪,那是祁氏集团现在的太子爷。
说太子爷都有些不恰当,如今上一任祁董因为身体原因让贤多年,集团的事务全都交给现在的祁董处理。
这感觉就像太上皇把皇位提前传给了皇帝。
总经理额头上冷汗如雨。
他也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可问题是这两害哪个都不轻啊!
向前是深渊,向后是地狱。
这可如何是好?
楼下僵持的时候,顶楼的肖冶和祁琰筠用完餐向电梯厅走去。
手机提示音响起,祁琰筠拿出来一看,是助理发来的,说楼下有情况。
他打了几个字,然后不动声色地问:“要不要去吹吹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