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年年做什么?!”
好多人发出凌厉的质问。
肖冶看都不看他们。
顾竹年回头扫视一圈那群人:“你们稍微坐远点吧。”
有他这句话,那群人不得不离开,但离开之前还不忘朝肖冶耍威风:
“你最好老实点!”
肖冶对此置之不理。
他将课本放进书包里,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顾竹年不明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
肖冶头也不抬:“我想吃饭,我很饿。”
吃了几口,他问:“你没体会过饿的感觉吧?大学之前我经常体验到饿的感觉,托你的福,昨天我又体验到了。”
顾竹年平日温和有礼的表情此刻变得轻蔑:“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冶将餐盘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看向对面的顾竹年:“我成全你们,也请你别找我麻烦。”
过往的种种孰真孰假他不想去深究,顾竹年喜欢祁爵那就拿去。
从今往后他只想认真学习、打工,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爱情和友情对他来说永远只能是空中楼阁。
他不配拥有,也不想瞻望。
自己不过是这世上被遗弃的棋子罢了。
既然扔了,那就让他自生自灭。
但肖冶对人心的估量还是太过乐观。
执棋之人怎么能接受棋子脱离他的掌控?
哪怕是弃子,也绝对过不上随心所欲的日子。
顾竹年拨弄一下刘海,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你好像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肖冶神色一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成全我们?”顾竹年歪着头,双眼蔑视地一眨,唇边满是讥讽,“你也配?”
肖冶的双手放在大腿上,闻言开始用食指指尖扎大拇指指腹。
指尖带着几欲贯穿的力量深深嵌进肉里,深刻的疼痛令他强自镇定。
他注视着对面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你究竟…要做什么?”
顾竹年的声音好像从远处飘来一般,带着些雾蒙蒙的不真实感。
他手肘支在餐桌上,掌心托着下巴,如昨天那般露出玩弄的笑容: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而已,有什么问题吗,学人精?”
学人精。
又听到了这三个字。
肖冶的大一生活乏善可陈,除了无处不在追求他的祁爵,再没什么波澜。
平静在大学二年级被打破。
顾竹年入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