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降至、府试也即将开始,颍州书院即将进入到长期的休沐。
陈舟在上方做着假期前最后的告诫:
“下课,汝等参加本届府试的回去记得用功,你们是在和整个大周的读书人争。。。。。。罢了,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散去吧。”
“先生辛苦!”
众多学子躬身告别。
待到陈舟离去,学堂内就热闹起来。
“鼓楼那有人绣球招婿,谁要一起去看看!”
“黄云楼听说运来一条百年大鱼,去尝尝吗?”
“翠香楼有人吗?翠香楼。。。。。。”
一种呼朋唤友之间,却是有几人默默的收拾着书本,仿佛与这种热闹相隔一整个世界。
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身着单衣、书本也翻的泛白。
这些人,正是颍州书院中为数不多的寒门子弟。
他们能入读颍州书院,或是凭借卓越的学识免除学院的束脩,或是得到了某个世家的资助。
总之,他们的生活就像是和那些世家子如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只不过,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很多人从书院后,甚至可能还要回去下田做农活。
秦川,此刻就站在一人的身前。
“少爷,你、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和其他寒门学子没有什么不同,洗的发白的衣服,拘束的神情,像是不明白秦川为何会来找自己。
秦川看眼前这人的表现,心底叹了口气,问道:
“刘师兄,都说别叫我少爷了,我是有些事需要麻烦你,你知道最近城中哪里有诗会吗?”
刘煜闻此,甚至没有思索,直言道:“今夜就有,西湖边上的清明诗会,少爷你若想去我可以带你过去。。。。。。”
“那就多谢刘兄了。。。。。。现在时辰还早,这样吧、我请刘兄先去黄云楼坐坐!”
“这、使不得,不如我在西湖等。。。。。。”刘煜连忙拒绝。
“那怎么行,师兄就不要推脱了,走走走,跟我来。”
言罢,秦川直接拉着刘煜离去。
至于其他人见此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想要邀请秦川去玩的那些人,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