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墨洗个手洗得都不好意思了,脸热脖子热话也说不利索:“那个。。。。。。你。。。。。。”
“下巴有灰,洗洗。”
“啊?”元京墨立刻抬手搓下巴,“这儿吗?”
“嗯,还有这边耳朵。”
“耳朵上也有灰?”
元京墨手上沾着水,一抬手水珠顺着往下滑,弄在袄上不说灰还没搓干净。
家里就一个跟手差不多大的圆镜子,因为有次碰掉差点摔碎,秦孝直接用铁丝穿过塑料圈绑在了钉子上。
挂得有点高,元京墨够不着。
秦孝拽了条毛巾,半截浸在盆里攥攥水,给元京墨搓耳朵。
“我耳朵怎么还能蹭上灰呢?”
“谁知道你。”
“还有吗?”
“行了。”
元京墨皱着眉头叹口气,捂着耳朵揉了揉,小声嘀咕:“我感觉你跟洗萝卜似的。”
秦孝没忍住偏头笑了下,元京墨追着歪头看,秦孝扣住他脸推回去:“干什么。”
“看还不让看呀?”
“别动,给你弄下巴。”
“哦,”元京墨老老实实仰起脸,“多吗?”
“不多,疼了说。”
元京墨点头答应被抬住下巴,想起来不能动于是出声:“嗯嗯嗯。”
长得白了有点儿脏就显眼,使劲了嫌像洗萝卜,不使劲擦一遍还是有块浅灰的印子。
秦孝换了毛巾另一边给他擦,眼皮猝不及防被碰了下。
元京墨手指尖顺着那道疤往上划过眉骨去:“你这儿怎么弄的啊?”
秦孝垂着眼皮看元京墨,元京墨没得着答案,就那么仰着脸直直盯着他等。
没能盯多久。
秦孝拿着毛巾的手一抬,直接把元京墨整张脸罩住了。
“唔。。。。。。秦孝你。。。。。。”
元京墨拽下毛巾,秦孝已经在炉子边弯腰铲炭了。
炉子不灭要紧,元京墨自己解释完又惦记脸:“你给我擦干净了吗?”
“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