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童富贵,别在这里假仁假义的,你咋不直说秋说却几个任劳任怨的苦力呢,别说得自己多仁慈似的,恶心不恶心。”童阮直接叫破童富贵的诡计,当她是原主那个好欺负的呢,抱歉,会很失望的哦!
看着童富贵瞬间变脸,童阮心里忍不住乐呵,嗯,有趣极了。
“小阮,你。。。。。。”高大美看到童富贵难看的脸色不由得想开口劝。
“别!”童阮举起手掌:“娘,你是我亲娘,你要明白,站在你面前这些人,除了你的儿女跟躺着那个,没人会真心待你。他们啊,就想着怎么坑你,所以呢,你现在别出声,交给我。”高大美太容易被忽悠了,先让她闭嘴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头上这伤,要不是去接他们之前处理过,指定现在高大美吓成什么样了呢?带着这藤编的帽子不仅能遮阳还能挡伤口,她果然是个机灵鬼。
“混账,有你这么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的吗?一撇写不出两个童字,我跟你爹可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童阮,我已经原谅你今天做下的事儿,你怎可一直无理取闹?”
童富贵端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满目恨铁不成钢。若不是童阮脑海里有原主的过往在,她都要信了。
“哎呀,好大一躲男莲花!”童阮捏碎手中的药丸,握成拳头举过头顶,一边撒一边转圈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瞧你这说的,跟真的一样,有眼的人都能看出咱们一家在这家里过的什么日子,终于知道啥叫不要脸了。”
转了一圈成功的让围着她们的人都沾上了痒痒丸药粉,童阮满意的收了手。不等童富贵说什么,双手击掌,做了个请的手势:“下面请开始你们的表演,围观的乡亲们,大家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你们的村长讲带领他的走狗们给你们表演群痒乱挠。”
“你。。。。。。”童富贵刚准备呵斥童阮,忽然身上痒了起来,就是一瞬间整个身子瘙痒难耐,两只手都不够用,抓了这里那里又痒,抓了那里这里又痒。
围观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看到围着牛车的这些人一个两个开始挠痒痒,动作整齐划一不说,连表情都极其相似。
“小贱人,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反应过来的童富贵马上把矛头指向了童阮,双目愤恨的盯着她。
“啪!”
童阮扬手给了对方过一巴掌,顺势坐到牛车上,还特别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嘴巴不干净,脏了我耳朵。”
童富贵恨不得上前掐死童阮,可身上瘙痒难耐,痒得钻心,好像骨头里面都在痒。暗恨自己不注意着了道,不仅仅是他,一家人都着了道。
想让人把她扣起来要解药都不行。
“珍珍,你去把族老请来。”童阮身子一仰,凑近童珍小声道。
看着童珍跑了出去,这才回头看着痒得摊到在地的众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哎呀,虽然他们的咒骂声有点儿难听,可她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这打嘴仗的感觉呢。
“小阮,他们。。。。。。”高大美于心不忍,毕竟是一家人,闹成这样最后不是更不好收场啊!孩子突然这么叛逆不听话,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童阮宽慰的拍拍她手背:“安啦,安啦,只要他乖乖分家,我就给他们解药!这样大家都好过,谁让他还要算计我们呢。我们一家几口被他们算计了十几年了,也该过自己的日子了。你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爹爹跟弟弟妹妹啊。”
高大美终于住了嘴,抱着童铭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地上歪七歪八躺着的人,这样心里就好受多了。
“分,现在就分,给我解药!”童富贵知道,童阮那话看似在对高大美说,实际上是告诉他,心里恨得不行,可又不得不妥协。
夏天本来就穿得单薄,他身上已经抓破皮了,忍?根本不可能忍得到,他拼命的告诫自己忍,可手根本不听使唤。
童阮跳下牛车,拍拍双手:“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你何必给我们一家下马威呢。咱们先来谈谈分家吧,我就一个要求,公平分,多的我们不要,想亏了我们那就别怪我心狠。”
“你先给我解药!”童富贵咬着牙道,痒,丢人,他这辈子的人都在今天给丢完了,而且还栽在一个下丫头片子手上,不甘心!
童阮摇头:“哎,你当我傻子呢,先分家,没得商量,我满意了自然就给你解药了。”
呸,解药?痴心妄想,她都不知道解药是什么呢。再说就算有也门儿都没有,浪费在你们这些人身上都不值得。但凡有人对他们一家有那么点儿善意,她都不会做得如此全面,都不放过。
反正到了半个时辰自己就解了,她在这半个时辰里把事情办妥不就完了。
“唉,瞧瞧你们,这是何苦呢,还不赶紧的劝劝我好大伯童富贵,你们本不用如此的,都是他害的,把这家分了不就没事儿了吗,这又是何必呢?”嗯,还不忘挑拨离间一下,她真是个人才。
“你想怎么分?”童富贵万分不甘,可现实让他妥协,他现在痒得想要直立起来都不行,恨啊!而且在这么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他在这个家的威严必须保住。
“你打算怎么分啊,说来我听听。”童阮不答反问,总得心里有个数才好讨价还价啊!
童富贵强忍着坐起来,即便如此也没停歇,手不停的抓,屁股还不停的挪动在地上蹭,以此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们家总共四十五亩田地,总共三十一口人,所以。。。。。。”
“不不不,不能这么算,你要按照家为单位才行,按照人口那不就你们家占便宜吗?想来深明大义的村长应该不会坐下如此劣等之事吧!”
童富贵:。。。。。。小贱人,我忍,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老子可是村长。
“照你这么说三家人也不够分,单了一亩地,谁吃亏了都不好。你说怎么分,我听你的。”痒,气,让童富贵音量都拔高了不少,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