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云安置了二个随从,却牵着自的马来到张云卿身边:“肚子饱胀得提不起性欲,怎么样,去道上消消食?”
“行啊,我就知道你会玩花样!”张光卿令人牵来马,与关月云并辔来到寨子后面的山道囗停下来,“不会就这样枯走吧,有节目吗?”
“有,我们先换了马再说!”关月云与张云卿换好马就说,“跟你打个赌咒,你赢,做爱时你睡我上头——”
张云卿道:“男人天生就是上位的,如果输了呢?”
“你输了,我上位。”
“赌什么?”
“我在前头,追上我算你赢了。”
张云卿一听急了:“那你得把我的马换回来!”
“男子汉哪有反悔的!”关月云一甩鞭子,马便奔跑起来,张云卿叫苦不迭,只得在后面追赶。原来,张云卿的马长年在这里跑,道路很熟,跑起来很快;关月云的马头一次上道,换了新主人,自然要欺生耍点脾气,张云卿少不得要受一番洋罪。
二人在山道上折腾了二个多钟头,张云卿已累得受不了,见关月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为了尽快抱得美人归,只好认输。
关月云停下来,等到张云卿走近了才说:“天寒地冻的,这野外冬天当不了婚床,我们回家去,到了床上你可别耍赖哦!”
张云卿道:“放心,我在下面一样也能干死你!”
不说这对奸夫淫妇一路上如何打情骂俏,回到寨子里,张云卿心急火燎的就要进房。关月云道:“甭要牲口似的见了面就上,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张云卿道:“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我的姑奶奶!”
关月云道:“我看《金瓶梅》,印象最深的,就是西门庆、潘金莲做事之前,都要小酌对饮,一起享受美酒佳肴。”
张云卿撇嘴说:“他俩一定是饿死鬼转生,才一心想到吃!”
“你懂什么?这叫‘情调’!做爱也是个力气活,不吃些东西能有什么趣味?”
张云卿道:“我算服了你了!一会说肚子饱胀不能做,这会又说要吃东西才有力气——我倒要看你想玩个什么花样!”
张云卿于是在小木屋里摆开小几、生起一盆炭火,吩咐亲随弄了几个下酒菜端来。见有人搬来一坛米酒,关月云冲着门外喊道:“把军师送给满老爷的礼物取来!”
关月云说的“军师”,正是她的丈夫杨相晚。当年花园那股土匪还在朱云汉当家的时候,杨相晚就是军师,到关月云取代了朱云汉,杨相晚仍然是军师。
很快,关月云的随从拿来了二瓶瓶装酒。张云卿有点不解地望着关月云:“你这是……?”
“这酒是从远地方带回来的,留在家里很久了,一直舍不得喝。今天出门,相晚见没有什么礼物送你,就让我带二瓶酒过来。你看,不是你说要喝酒,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张云卿接过一瓶拧开盖子,果然香气四溢,禁不住赞道:“好酒!”
“当然是好酒。”关月云见随从都退下了,便将门掩上插好。张云卿瞥见,身子又是一阵酥麻,暗忖:小淫妇熬不住了!
炭火很旺,一如张云卿内心高涨的欲火,将小木房烤得十分暖和;酒很香醇,入喉柔软,回味悠长。二人推杯换盏,张云卿开始醉了,对面的关月云在他的眼睛里晃动起来。关月云一边敬酒,一边抛着魅眼,张云卿哪里顶得住这酒店色的双重进攻?不知不觉一头栽倒了。
张云卿醒过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处,好一阵功夫才记起是和关月云在吃酒。木屋里已经不见了关月云,而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欲张囗喊叫,却感觉到嘴里塞了东西。吐出来,竟然是一嘴毛发!从床上坐起身,发现竟然赤身裸体,从胸脯到肚皮写了三个巨大的毛笔字!
“来人啊!”张云卿一声喊叫,进来的是钟雪华。
“满老爷需要什么?”
“你认认,这上面写的啥玩意?”张云卿指着自己的肚子。
钟雪华一字一句念道:“臭——男——人——”
“你才是臭男人!”张云卿腾地从床上起来,见钟雪华愣愣地看着他,没好气道,“看什么,没见过吗?”
钟雪华道:“满老爷,你什么时返老还童了?”
张云卿这才发现下身的毛全没有了,记起刚才塞在嘴里的毛,明白是被关月云耍了,穿了衣服提了枪就要出门。
“满老爷,你要去哪里?”
“关月云这个臭婆娘,老子找她算账!”张云卿火气冲冲。
“都什么时候了,她早到家啦!”
张云卿这才看到外面天早就黑了,狠狠向黑暗中啐了一囗:“总有一天,定叫她栽在老子手里!”
却说张云卿忙宴请了关月云、周连生,接着就是过年。正月初一他回到石背老家祭祖,给父老拜年,少不得也向张罗罗了解这几年家里的情况。在给发妻尹氏上坟时,发现旁边有一冢长满枯草、没有墓碑的野坟,就向张罗罗打听:“这冢是谁家的?”
张罗罗道:“还能有谁,里头埋的是张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