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盛下天光未泄时的晨露。
被细细碾磨、逐渐糜烂,挤出花汁来的柔软花瓣,只独独装进了他一个人的碗里。
我终究还是松了口。
各种意义上的,都松开来。
答应他。
允许他。
接纳他。
我以为婚后的生活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变。
大家都说结婚了之后会怎样怎样……之类的。
可是、好像、没有。
我感受到的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出门的时候别人会称呼我为“工藤太太”。
可是我的姓在法律上并没有进行修改。
仍然还叫绫月芽衣。
妈妈说,绫月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在婚后改姓的。这是家族的传统。
我难得觉得这个传统不错。
新一他也对此没有意见。
只不过,他会偶尔用“工藤太太”这个称呼来叫我。在这样又那样的时候。好像这么叫我,再让我去回应他,是一件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当然会去回应他。
这毕竟是我成熟的老公难得还保留下来的一点小幼稚。
我还是很珍惜的。
在这种一直保持热恋、甜蜜,如胶似漆的婚后状态下,我们又度过了三年。
都说七年之痒。
我们好像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线上。
周围的亲人、好友,也开始关心起我们的感情状况。
比如说——
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乔治都已经是条年纪不小的狗了。
它是我和新一的第一个孩子。
可真正的、要造出小人儿一样的宝宝来,我还很踌躇。
“没关系,妈妈那边,我会去说的。”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什么时候要、或者该不该要——决定权都在你。”
“没有谁有资格逼你做一个母亲。芽衣。”
“哪怕是我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