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隽,我们离婚吧。」
可他不同意。
他说自己都知道了,他知道了我的苦衷,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他想要补偿我,想要重新待我好。
可是江时隽,你知道吗?
心死了,就不能重燃了。
就像破镜,它不能再重圆。
我总赶他走,可他偏偏不走,执拗地待在我身边。
于是我就总是故意问他,陈筱筱怎么办呢?
他从来都不会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一句:
「你先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江时隽,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呢?
本事大到连我自己都好奇,为什么还能让一个快要死的人对你抱有期待。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他生气地问我:「林思言,你什么时候能不要那么逞强?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冷笑一声。
家里的茶几上一直都放着我的病例,垃圾桶里也多了不少的药瓶和药盒。
就连我身边的同事,还有经常碰面的邻居,他们都有察觉到我不对劲。
可唯独你没有现。
我笑着反问他:
「你的眼里只有陈筱筱,哪里还会看到别人?」
「我痛到在床上直冒冷汗的时候你在哪?哦,那个时候你应该和陈筱筱在某个酒店醉生梦死、逍遥快活呢吧?」
我越说越激动,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江时隽连忙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不停地跟我道歉:
「对不起思言,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卑微。
真可笑,他居然还想着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等我死后,你就自由了。」
我看到江时隽拼命地摇头,眼眶红的吓人。
但他现在难过给谁看呢?
可惜,我已经不在乎了。
o7
陈筱筱一直联系不上江时隽,就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了我现在住院的消息。
那天她像只疯的狗一样冲进了病房,扑到了我的病床前。
她抓着我的胳膊,使劲地晃我:
「林思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时隽吧!」
我被她晃得头晕,连忙推搡着她,却不想她“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