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并不好糊弄,坚持要跟顾斐回家。
顾斐黝黑的眸子默默地看着周怡,周怡也沉默地和他对视,过了好一会,顾斐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了让步。
百平方米的房子少了一个人的东西显得有些的空荡,我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带走连拖鞋都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我看着周怡熟练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有些惊讶她居然不是第一次来。
“上次来还是顾斐哥你生病烧,让我过来照顾你。”
周怡边说变靠近顾斐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顾斐则是神情有些涣散地看着空挡的家没有回话。
“顾斐哥?你怎么了?”
周怡不解地拽了下出神的顾斐,顾斐回神嘴角笑意有些不自然。
“没有想起了一些事,我带你去客房。”
我松了口气,本以为今晚会看见顾斐和周怡在我和顾斐曾经的床上做些什么,虽然已经放下档也没有全程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子活春宫的爱好。
4。
深夜顾斐拿着在阳台抽烟,手机屏在一次次关机提示音中熄灭又亮起。
“她说想出去旅游?”
“是的,落落姐前面请了假,说是想出去散散心。”
助理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我看着顾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道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顾斐生气了,但可惜我已经死了,就算我现在站在他的身侧也并不能解释这是个误会。
我收回视线看向外面繁华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车、行人,如果不是阴阳相隔的我和他这样相对站着的背影被人看到还是有几分温情。
我和顾斐都没有家,确定关系后顾斐就对我许诺,会在最繁华的地貌买下房子做我们新婚的家。
那时候工作室刚刚建立,我和顾斐就是仅有的员工,一个几钱几万的小单我两就得喝得不省人事才能签下。
我为了一个单子喝得胃穿孔,客户上车离开就呕吐不止,最后吐出一口血昏倒在了路边。
如果不是主治医生亲自告诉我是胃穿孔不是胃癌晚期,只看顾斐哭得充血的眼睛只会让人觉得我命不久矣。
“不会再有下次了,落落,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顾斐眼里的愧疚和心痛让我有心痛又想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那时我们真的很相爱,以至于顾斐出轨时我痛得撕心裂肺也任然看起来没有异样,刻苦铭心的痛根本不会给人流泪的机会。
“怎么一个人在阳台吹风,睡不着吗?”
周怡拿着一件外套披在顾斐身上,身高原因还垫了脚显得更家温柔贴心。
我在顾斐的左边的阴暗处,周怡则站在右边的灯光下,顾斐在光暗之间,像是一道无声的选择题。
“顾斐哥,你在想落落姐吗?”
周怡问得直接,顾斐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光,黝黑的眸子眼底被照得很亮。
“没有,只是有些失眠。”
周怡突然转身抱住顾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那是因为你没有抱着我睡,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我不得不承认顾斐会对周怡动心在情理之中,顾斐觉得我成熟稳重,万事靠自己从不依靠他。
反观周怡温柔可爱又满足了男人的保护欲,像一朵柔弱的兔丝绒让人看了难不动心。
周怡可以再顾斐32岁的怀里无所顾虑的撒娇,而我只能为了23岁的顾斐少一点负担变成人人口中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