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落在他脸上,仔细打量。
确定他不是在说假话。
最终说了一句,“不,我不喜欢洗碗。”事实上,她宁愿做菜,也不愿洗碗。
等她回到房间,在床上躺着,思绪散空,滚了好几圈,才平静下来。
还有几日就要上学。
第一次去新学校报道,也许要准备许多,她打开手机,准备细问。
手机甫一开机,页面就显示多个未接电话。十几条短信。
有老师短信问候她父母事宜,有好友同学发来的关心话语。
她因为想躲清净,关机了事。
想不到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她父母的事情。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晚间,她只得静下心来一一回复。
也许是白天大哭一场,耗费太多心力,她现在再次揭开伤疤,提起父母二人的死亡,就不会如此难过。
她这才知道原来,初中老师之所以知道她父母亡故,是因为新闻报纸上的一则讣告。
最后回短信,她的手腕都发软。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未回。
佟雨。
从小学到初中,一个学校一个班的死党。
这种缘分何其巧妙,死党将近十年,她把她留到了最后。
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说说话。
电话拨过去,不过几秒便被接通。
“喂?”
“嗯,是我。”
那头呸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你,够硬啊,现在才给我回电话。”
她笑了几声,声音又慢慢低下去。
那头感觉到她情绪,没再说话。
两头都只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要出来玩玩吗?”那头问。
她坐在书桌前的圈椅上,转圈,“不用,我现在住在别人家,不能彻夜未归,影响不好。”
“别人家?”佟雨一惊,又反应过来,好友父母双亡,现在还是未成年,肯定有监护人,“你父亲这边的亲戚?”
她把椅子转回正面,“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早就和那边没有了联系。”
“他是我爸的学生,一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