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跳,也有些惊讶。
青山是那个青山?
他点头,“对。”
小孩儿说,“那不巧,青山哥刚才才走,妆都来不及卸,说是有要事。”
很不巧,没见着人。
出来了,纪泽阳怕程灿失望,“抱歉,之前忘了跟他说一声。”
她摇头,“不,如果此时未见,那就是没有缘分,如果有,来日总会碰面的。”
纪泽阳笑,“你这说法倒很有佛意。”
“是吗?”
纪泽阳嗯了声,“青山他信佛爱唱戏乐收藏古玩,你与他在某些方面应该聊的来。”
她说,“听你的话,感觉他像个民国公子。”
“未见过,倒评论的实在。”纪泽阳说,“在大学时,就有人说他行为老派,做事却风流雅致。”
没见到人,两人往回走。
晚上程灿让纪泽阳帮她数钱。
这是在这里住的最后一晚上,她舍不得睡得太早。
光是荷包就有数十个,红包又有数十个,还有一些大人们随手塞给她的小玩意,最后清点算了下竟然有几十万。
主要是那几袋银裸子和几个古玩值钱。这还是听纪泽阳说的。
红色的钞票加起来也有几万。
她原先说房子首付都是打趣,想不到如今真是可以在一个二线城市付起首付了。
看着眼前的一堆,程灿难得感觉有些惶恐。
纪泽阳看见她的神情,忍俊不禁,“这么多钱你不开心就算了,怎么还露出一副好可怕的神情。”
程灿说,“我是不是把自己卖了?可是我又不值这么多啊。”
“或者我在什么时候签下了卖身契?”
纪泽阳笑出声,她坐的近,甚至感觉到了对方胸腔地震动。
“对,卖给我了,还卖了三年。”
他怕女孩有负担,“别想太多,这些小玩意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往常每年都没人给,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娃娃,都一齐给了你了。”
程灿嗯了声。
最后盯着看了许久,还是说,“先放在你那里,帮我保管吧,我怕我今晚上都不敢闭眼。”
只单独留下了一份,那就是他给的红包。
上面依旧写着一句话,平安顺遂,诸事如意。依旧是那个笔锋。
好像这句话写多了就能实现一样。
纪泽阳又笑,“你父母也留给你百万财产,怎么不见这么忐忑。”
这下程灿理直气壮了,“那些我又没见过,摸过,当然没有感觉。”
纪泽阳想了下,竟觉得颇有道理。
最后轻叹了口气,他把这些放进一个背包里,准备拿走,“那就先当做嫁妆,暂放在我这里。”
她也没听明白,只胡乱着点头。
觉得自己还要有段时间来消化一下这比突如其来的财产。
初五早上,八点的飞机,要起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