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奇身边站着一位着青衣戴羽翎面具的英俊少年,正是司凤,而刚刚乌童对青临的着迷目光正被他看在眼里。司凤心里赞道:”刚刚那样是挺好看的!”他目光在青临精致的天鹅颈处滑过,最后定在了她双目上。那双眼睛在夜里比白日看起来更漂亮,灿若星辰,他不由得也望了望今日灿烂的星空,仿佛有种神秘地吸引力,让人想一探究竟。司凤迷惑,明明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怎么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青临见到司凤不由掩唇一笑,欢快道:“呀,小司凤怎么来我们点睛谷了,是有什么事吗?”“我来、替、师父、送信!”自动忽略掉她对自己小孩子称呼的叫法。青临歪头,疑惑道:“送信,有什么事吗?”司凤刚要说话,便被容奇打断:“小孩子,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嘴!”青临目光淡淡扫过容奇,无声回复,拉着乌童道:“我们回去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容奇。径直从司凤身边走过,衣袖相掠时,司凤掌心一热,身子僵了一下,忍住不适没有出声,可耳廓却变得粉红。青临悄悄传音道:“小司凤真是可爱呀!”这只有他们二人能听道的传音,像只羽毛在司凤耳道散开,慢慢钻得更深,以至于容奇叫他二声都没有听道。=================容奇又与司凤客套了一番,“小宫主少年英才,俊朗不凡,法力高超,当真是容泽宫翘楚,将来容泽宫就靠你发扬光大了,本座真是替宫主心慰呀!我要是有个这样儿子就是折寿也是愿意的。”青临在身后翻白眼:“虚伪!”乌童拉拉青临衣袖:“师姐!你少说两句!”虽然容奇待他不厚,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惧怕这位师父的,因与青临走的太近,总是遭受师父的责备,说他吃里爬外,枉收他为徒。青临在外人面前没有给他留面子,让他大火,转身对她骂道:“你个不孝女,尊师重道,孝敬父母,你是样样都没学会,大长老是怎么教你的!”司凤对点睛谷的事并不熟悉,更不知道青临竟是谷主的女儿,不由地奇怪地瞧着这对父女吵架。“哼,养不教父之过,你一没养过我,二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什么叫做孝敬父母,我倒是想孝顺我娘,可惜她早就被你害死了!从小把我养大教我术法的是我师父,不是你,你少在这瞎认亲!”容奇看看左右的乌童和司凤,面上一阵青白交加:“你胡说什么,你娘是感染瘟疫而死,怎么会是我害死她的?”“哼,娘和大哥怎么死的,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容谷主!!!”青临说完再不理会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的容奇,转身拉着乌童便走!“乌童,你给站住!你是我的徒弟还是她的徒弟!““师姐、、师父!”乌童回头看看容奇又看看青临,左右为难!青临瞧了一眼乌童,放开他的手腕,放下一句:“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学会分辨是非黑白,不要什么都听他指挥的!小心自拾恶果难自救!”然后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司凤,再没调笑玩闹眼神认真地郑重道:“小司凤,你也要小心!”不久的将来,他可是要拿你祭斩妖鞭的。今日二面之缘,青临留给司凤的印象都是随意调笑,法力高超却不够端庄的性子,虽然身量纤纤、灵巧娇小不够高挑,可样貌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既娇媚又有一丝英气,让人不好意思多看。可此时此刻望进她的眼神里却又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神深切,仿佛她一下子就长高了许多。似乎知道许多事,却都埋在了心里,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司凤心尖一跳,躺开了她的眼神,不明白她的意思!他震惊于她与谷主的冷言冷语,当面直嘲,他是从来不敢违背师父之意的,不过师父也从来没像容谷主这般骂过他,更想不到他们还是父女关系,父母子女之间不应该是最亲的关系吗?怎么会是这样的!他摸摸怀里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好想母亲!青临再无一句,原地便消失了。乌童为难地来到容奇向身边,“啪“的一声,白净的脸颊顿时被容奇扇出一个五指印,红肿了起来。乌童捂着脸,看了一眼司凤,咬牙委屈地”噗通“跪在容奇面前:”师父!““啪!“容奇随之又扇了一个耳光,乌童嘴角流出血渍:“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个全都吃里爬外,如果不是我收你为徒,如今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