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白上了几度。
这,我当然比谁都还清楚了。
9
我娘亲是大理寺细作里最为优秀的,才三十五的年纪,就已经被封为一等官了。
离当上大理寺卿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而我的父亲据说是娘亲细作生涯里遇到最为凶狠的角色。
他越狱后,成了亡命之徒,查到了娘亲的住处。
这一天午后,把娘亲分尸了。
头是头,身是身,脸是脸。
我就被邻居姐姐捂着嘴,一起躲在了衣柜里。
娘亲凄厉痛呼声,让我灵魂几近支离破碎。
邻居姐姐的手被我咬得面目全非,哪怕是这样,当时她也愣是没敢放手。
大理寺卿发现我之后,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所以,亡命之徒会怎么报复,我是最清楚的。
沉蔺时那么爱我。
越爱,恨就越深。
我不以为沉蔺时会比谁心软。
…
第六天,大理寺又找到沉蔺时新的下落。
有几个画像让我去辨认。
谁更可能是沉蔺时。
我这个最熟悉沉蔺时的人,再高深的易容术在亲密的爱人眼里都不可能毫无破绽的。
就像那次眼瞎治愈之后,我被纳为沉蔺时信任女人这个标签之后。
关于沉蔺时背后一些事,也不可能在我面前完全毫无破绽了。
我会在他属下的口里知道,某个地点沉蔺时做了什么事。
在得知他做了什么事之后,我也表现出执拗认为。
爷杀人。
爷卖国。
爷贪污。
那都是因为,爷有这个能力啊,别人想要做,那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奴很崇拜爷的。
沉蔺时沉迷在我的制造得全心全意的信任里。
一高兴直接抬了我做沉府里的小姨娘,摸了摸我的发丝,向我保证。
「乖枝枝,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娶你的。」
「我不会辜负你的。」
我柔柔地贴在他的身上,委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