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去医院。”“”“你不起来,我走了。”许呦拿开他的手,作势要走。谢辞不愿意,挣扎着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追她。“你别走。”深更半夜。好不容易两人到了医院。谢辞紧紧跟着许呦,像个移动的巨婴,一点也不想离开她。许呦去缴费拿药的那一点点间隙,谢辞还老大不高兴地坐在长椅上。眼睛隔个几秒钟就往她消失的方向望。帮他挂水的护士拿了一袋点滴,笑着调侃,“那是你女朋友吧?”谢辞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不想跟她讲话。又等了会,许呦还没回来。谢辞满是疲态,四处张望,总觉得一颗心没有着落。小护士把药袋挂上铁架,“等会第一瓶快挂完了,叫你女朋友喊我。”“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走之前,小护士说:“看你挺黏她的,你们俩感情真是好。”等到许呦拿了药回来,她看水已经吊上,就在他的旁边坐下。东西被随手搁在一旁,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这让谢辞有点不满,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忍了半天。夜里的输液室人很少,空气中全是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许呦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背靠在椅子,屈起指节上揉额头。过了会,有点小动静传来。旁边的人小幅度移动身体,朝她靠近。许呦眼睛抬起来,眼神倦怠地看向他,“还在挂针,你别乱动。”“那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他仗着自己生病,对她也理直气壮了起来。那样子,隐隐地,过去那不讲道理的模样,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无声地在心底叹息,许呦还是顺着他的意,坐过去了一点。谢辞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手慢慢摸过去,然后习惯性地握住。她没挣扎。人有点清醒过来了,谢辞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手心都有点因紧张而冒出的汗。“许呦,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啊。”安分了一会,他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动作语气都是十分地自然。“什么话?”她问。许呦低着头,折叠着手上地一张广告单,侧脸看着认真专注。谢辞眼睛偷偷瞄着,觉得真好看。然后他坐正身体,看看正前方,又偷偷去瞄两眼。过几秒钟,视线又移过去的时候,正好和她的撞上。许呦:“你要说什么。”被人抓了现行,谢辞不仅不羞愧,还理直气壮地道:“你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蹬鼻子上脸的生物,这句话放到谢辞身上果然应验。许呦现在终于是知道了。她无语了半晌,才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什么了。”谢辞急了,咬牙切齿,声音也抬高了,“你这个人,记性怎么这么差。”“”许呦又想笑,又不知道说什么。“你好好打针吧,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她劝他。“从来没看到你这么不讲信用的人。”谢辞不知道为什么就生起闷气来了,还在小声嘟囔着,“你刚刚,明明说——”“说什么?”她逗他。他一脸。我豁出去了。的样子,气恼道:“你说你以后会疼我的。”“我说过吗?”许呦回想了一会,她好像不是这个说法啊。“你绝对说过。”谢辞掷地有声,看她似乎失忆的模样,负气道:“算了,从来没看过你这种不讲信用的人。”“”她垂着眼,手指翻飞,把手里的纸张迅速折完。许呦举着手里的小玫瑰,递到旁边去,“谢辞,我们慢慢来吧。”虽然错过了很久,还是有时间。所以你别着急。谢辞眼睛垂下去,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按耐了一会,他还是摊开掌心。那朵小玫瑰掉落下来,轻轻砸上他的手。许呦抿着唇,小梨涡若隐若现。她手伸到脑后,刷下发绳,细软的直发披在肩头。她用手圈拢,重新把松开的头发绑紧。谢辞微微合拢手,顿了一会,忽然探身往许呦脸上啄了一口。吻不偏不倚落在那点梨涡上,在唇角处。她措手不及,大脑当机的片刻。他说,“许呦,你别让我等太久了。”等许呦缓过劲来了,她才记起抬手抹了抹唇。刚刚放下手,谢辞又凑上来,唇对唇准确地印上去。像是在不满她的动作,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这次停地更久了一点。过了会,谢辞突然主动退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