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睿:我说啥?殷呖呖:再不说我两就暴露了。林修睿:那为什么不是你说。殷呖呖:你逼我?!林修睿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殷呖呖转头,迎上自家表哥审视的目光,一不做二不休,小脚一跺,整个人靠过去,“表哥!他欺负我!”李焕山与赵笑笑:“?!”说好的没关系呢?!而殷呖呖喊得是自家表哥,却在扑向赵译的刹那,身子一转拉住易鹤安的胳膊。已做好准备的赵译:“?”毫无防备的易鹤安:“!”他低头,微垂的眼眸,细密的长睫,将眼底思绪遮掩的极好,面色更是看不出任何波澜。殷呖呖仰头,望着那张看了十来年的脸,虽然无耻混账,可关键时候望见,莫名的心安,至少比起赵译如此。于是殷呖呖冲易鹤安挤挤眼。丝毫未察觉她已然将易鹤安与心安二字牵扯到了一块。易鹤安漠然地偏过头,没眼看,太丑。但他并没将殷呖呖的手甩开,算是默许她的靠近。反正他与殷呖呖这般靠近也非一两次,实在难用寻常女子的标准去对待殷呖呖。他是如此想,可落入旁人眼里并非如此。赵译淡淡地扫过,二人的互动完全逃不了他的眼睛,似扬非扬的唇角难以揣测出他的情绪。“你欺负同窗?”不着痕迹地收了视线,看向林修睿,一句话掺着一丝薄冷,不容置喙。“对。”林修睿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再多的委屈也打碎牙齿和着血吞。“抄书十遍,明日交与我。”“是,先生。”赵译言罢,一手负于身后,径直往前而去,摇曳的衣摆与玉佩玎珰晃得殷呖呖心慌。最后阿木痛彻心扉,掩面而泣:“少爷,你怎么成了这种人!”亏得你说对殷呖呖不感兴趣,我还信了你。林修睿:“……”该哭的不是他吗?轻鸿一吻接下来的半天,殷呖呖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唯恐赵译问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她知道以赵译的性子根本就不用问,大抵心里有了核算,可她的心就是不听话地砰砰跳。心虚。她艰难无比地熬到了下学,一想到还要与赵译一起回家,她就头皮发麻。心里打定主意,先溜为敬。得亏同窗助她,一群年轻小伙子,在放学的时候,竟生生造起人墙堵住赵译的去路。“先生,我们此处有许多不解。”打着这类旗号,做的是刁难赵译的事情。殷呖呖止不住地摇头叹息,这群读书读得自恃过高的毛头小子,简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赵译内里的可怕。瞧瞧那一张张鲜活张扬的青涩脸庞,满满的不服气啊。就差明了地说,赵译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教书先生的位置?耽误浪费他们的青春,误人子弟!虽然殷呖呖能明白他们十年寒窗只争今朝,可是……她瞥了眼赵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匆忙弯腰溜出了学堂,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结果一心想跑路的她根本没注意前头有人,一头撞了上去。“嘭!”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殷呖呖倒吸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到嘴边的对不起,在看见自己撞得人后,立马变成了——“易鹤安!你要死啊!”“殷呖呖,你讲不讲理?”易鹤安转身,面色不霁。被撞的腰间传来阵阵痛楚,让他严重怀疑最近殷老爹是不是又让殷呖呖练了什么铁头功。“我就不讲理。”殷呖呖瞪眼。一副你能将我怎么着的架势,让易鹤安气不打一处来。奈何他还要维持表面的镇定,只回瞪了殷呖呖一眼,阴着脸往学堂外走。殷呖呖正揉着摔坐在地疼得要死的两瓣肉,眼看易鹤安要走,一个箭步冲上去,“易鹤安!你等等!”“你又做什么?”易鹤安不耐。“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殷呖呖气了,“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我骗你什么了?”“你骗我说你不知道我表哥的事。”“那又如何?”“什么如何如何,你骗我还理直气壮了?”易鹤安脚步一顿,害得殷呖呖险些又拿额头撞在他背上,她惊吓地向后跳开,整个人晃了晃。“殷呖呖。”易鹤安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底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连讥讽都没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我忘了什么?”从未见过易鹤安如此眼神的殷呖呖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心底一慌。易鹤安微眯起眸子,“就因为你想知道,你好奇,所以我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我们何时关系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