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无题
华灯初上,暖黄的灯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何雨柱和宋金凤忙碌的身影上,锅里的热油正“滋滋”作响,为这小小的空间添了几分烟火气。何雨柱系着那条洗得有些褪色的围裙,双手熟练地在案板与油锅间穿梭,一块块方正的五花肉在他手中裹上面糊,下了锅,瞬间被滚烫的热油包裹,炸酥肉那诱人的香气直往人鼻腔里钻。
“舅舅。舅妈。”清脆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厨房的忙碌节奏。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目标明确地一下子抱住了何雨柱的大腿,小脸蛋上洋溢着兴奋劲儿。
“哎。哎。慢着点。”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弄得身形一晃,手里还稳稳攥着正下锅的酥肉,只能努力稳住身子,微微弓着腰,侧头看向腿边的小家伙,眼里满是宠溺与关切,“舅舅在做菜呢,这锅热油可不长眼,别烫着你。”
“轩轩。来舅妈这里。舅妈给你拿好吃的。”宋金凤闻声,赶忙搁下手里正擦的盘子,几步上前,双手轻柔地拉住小外甥肉嘟嘟的胳膊,稍稍使力往旁边带了带,把轩轩安置在安全地带。随即,她眼含笑意,顺手拿起一块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酥肉,轻轻吹了吹,递到轩轩嘴边:“尝尝,好吃吧?”
轩轩小嘴一张,咬下一大口酥肉,酥脆的外皮“咔嚓”一声,腮帮子立马鼓了起来,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含糊不清地嘟囔:“好吃。”
“好吃就行。”宋金凤笑着抬手擦去轩轩嘴角沾上的碎屑,“我们就出去跟哥哥姐姐一起吃。让你舅舅在这给你接着做好吃的。”说罢,她利落地抓了满满一大碗酥肉,端着碗,另一只手牢牢牵住轩轩的小手,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厨房,留下何雨柱在油烟里佯装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挂着止不住的笑意,手下翻炒的动作愈发麻利,似是想赶紧做完这顿饭,好加入外头那片欢声笑语。
堂屋里,暖烘烘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昏黄的灯光将大伙的身影拉得悠长。宋金凤牵着蹦蹦跳跳的轩轩,前脚刚跨过门槛,目光就径直落在雨水身上。雨水正半蹲着,笑意盈盈地给无忧和无为分奶糖呢,嘴里还念叨着:“一人三颗,可不许抢。”
宋金凤眉头微微一蹙,快走几步上前,开口就嗔怪道:“雨水来了啊。你怎么又给他们两个买糖啊,这俩小家伙,天天吃糖,牙都要吃坏了,到时候牙疼得直哼哼,有你俩好受的。”
“嫂子。”雨水闻声,手上分糖的动作一顿,扭过头来。瞧见宋金凤牵着轩轩,手里还稳稳端着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酥肉,忙不迭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双手接过碗,嘴里应和着:“嫂子说的是,我下次注意。”边说边把碗小心搁到桌子正中央,那位置,刚好让灯光照亮碗里色泽诱人的酥肉。
“妈妈。你吃。”轩轩奶声奶气地嚷着,小手高高举起一块小酥肉,踮起脚尖往雨水嘴边递,眼里满是讨好与亲昵,“舅舅炸的酥肉可好吃了。”
雨水心头一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轩轩的小鼻子,指尖触到那软乎乎的鼻头,佯装生气道:“你这个小馋猫,一来就往厨房跑,就惦记着吃的吧?”
“你别老按他鼻子。”宋金凤眼疾手快,抬手“啪”的一声拍开雨水的手,“鼻子都给你按趴下了,小孩子鼻子嫩着呢。”
“就是。”轩轩得了撑腰,冲着雨水皱了皱鼻子,把小酥肉硬塞到雨水嘴边,“妈妈快吃。”
“嘿嘿。”雨水也不恼,嘴角咧出一抹笑,顺势揉了揉被拍的手,权当给自己顺毛。她扫了眼厨房方向,抬腿就向着屋外走,边走边说:“我去帮我哥做饭,嫂子你们先吃着。”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只留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向着烟火缭绕的厨房去了。
厨房内,热油的“滋滋”声与氤氲的水汽交织,暖烘烘的。何雨柱正全神贯注地忙活,手中锅铲翻飞,刚出锅的小酥肉堆在盘里,油亮金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
“哥。做什么好吃的呢?”雨水跟一阵风似的刮进厨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盘酥肉,话还没落音,手就朝着酥肉伸了过去,指尖眼看就要触到酥脆外皮,顺手抓起一块,麻溜地塞到嘴里。
“哎哎哎。洗手了吗?洗手去。”何雨柱余光一扫,瞅见雨水这“偷袭”动作,手上炒菜的动作不停,侧过身子,扬起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精准地把雨水的手拍开,眉头拧成个疙瘩,脸上满是嫌弃,嘴里嘟囔着,“你这丫头,咋还这么没规矩。”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雨水也不气,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脚下却没耽搁,趿拉着鞋往洗手池挪,嘴里还振振有词,“哥,打小咱不都这么过来的嘛。”
“多大的人了,还不讲卫生。都不如轩轩一个孩子。”何雨柱翻炒着锅里的菜,扭头瞥她一眼,无奈叹息,“你瞧瞧轩轩,小手脏一点都知道主动去洗,再瞅瞅你。”
“我再大,在哥这儿也是孩子。”雨水洗完手,扯过毛巾,三两下擦干,几步凑到何雨柱跟前,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不能光吃不干呀。”
“你去帮我看看外边砂锅里炖的鸡好了没?好了就端进来。”何雨柱手头正忙着给青菜焯水,眼皮都没抬,随口吩咐了一句。
“好嘞。”雨水脆生生应了一声,麻溜地转身,小跑着冲向屋外,不一会儿,砂锅那边就传来揭盖声、热气升腾声,伴着她惊喜的嚷嚷:“哥,鸡炖得软烂,香得很呐!”
“开饭了。”等到杨卫国下班,人齐全了。何雨柱端上最后一道菜,冲着在屋里等着吃饭的众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