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9日】圣人波特又把自己玩进了圣芒戈。当我赶到他身边的时候,乌泱泱的全是人,那群傲罗大呼小叫着一点教养都没有。如果波特还有机会醒过来,我一定会跟他好好提一下这个问题。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全部拨开,终于看到了那个躺在推床上的人。全是血,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儿。那群比麻雀还吵的傲罗七嘴八舌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怎么中计的,波特是怎么拼死协助他们撤离反而让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的,以及攻击他们的食死徒余党的情况等等。我被他们气到忍不住直接甩出一个“锁舌封喉”后他们才终于老实了。第一个接手波特的埃斯库拉治疗师向我汇报:“至少三个钻心剜骨,还有数不清的刀砍咒。这些都是能治好的。但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明白了。似乎还有其他什么因素造成了波特的昏迷。不然他没有必要派人来找我。我扔了几个检测咒到波特身上。其中一个检测咒的反应很奇怪,不像是平常的那些伤害魔咒的效果。于是我让护士把波特推进我专用的治疗室,毕竟一群同样血淋淋的傲罗乱哄哄地围着真的很影响我。又扔了一个深层次的检测咒融入他的体内,但是那个咒语在他身体里游荡了一会儿以后竟然消失了。我叹了口气,波特的确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伤害魔咒。至少在我的治疗生涯里从未见过。【2022年4月10日】我请了圣芒戈里所有阅历丰富的老治疗师查看波特的情况,甚至写了信给此时正安享晚年、在法国度假的皮俄斯先生拜托他前来诊治——因为不清楚他的具体位置,没办法移形换影,只能通过猫头鹰寄信的方式。【2022年4月12日】他们,包括老师在内,都束手无策。这下棘手了。【2022年4月17日】金妮·韦斯莱·波特和他们的三个孩子每天守在波特的病房里。他们的二儿子实在是像极了他。【2022年4月19日】斯科皮来信说他想我了。我这才想起自从波特被送进来以后,我就没有回过家,也没有给还在学校的儿子寄过任何说明的信件,包括例行询问学习生活的信——哈利·波特遇袭的事情全魔法界都知道了,据说魔法部傲罗指挥部每天收到的吼叫信能把整个办公室埋起来。而我,日复一日的各种专家会诊、讨论结果。剩余的时间我把自己关进了圣芒戈里的资料室,渴望在圣芒戈400多年历史的资料室里找到相关的有用资料。墨菲说我这几天除了必要的补充营养以外,每天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我让他闭嘴。【2022年4月21日】遇袭时的其余罪犯被全部逮捕了。威森加摩连夜开庭。我刚闭眼休息半个小时,就被助理叫醒说有人找——是罗恩·韦斯莱,那头红色的头发够扎眼。我忍住愤怒的脾气(我承认还是很冲)问他为什么来找我。况且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是赫敏·格兰杰——尽管她已经是个韦斯莱,但我仍然习惯喊她格兰杰——她一定会公正无私地判决的。并且就算发生了什么问题,韦斯莱们,以及所有的傲罗,是不会让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头头吃亏的。把一个治疗师带过去完全没有用处。“是袭击事件的主谋指定要你出席的。”韦斯莱狠狠瞪着我说,那眼神中的怀疑让我很不舒服。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到威森加摩的时候,审判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但是很显然已经进行的部分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说他是用了什么咒语致使哈利·波特逐渐虚弱。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环顾了一下,几乎所有的韦斯莱和三个小波特都作为旁听到场了,除了还留在医院正照顾依旧昏迷不醒的丈夫的那一个。距离伏地魔时代的彻底终结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至今仍有不少潜逃在外的,并将自己的观念传递给下一代的狂热追求者。那是个我叫不上名字的食死徒。但是当我坐到旁听席的位置上时,那个人立刻喊出了我的姓氏:“马尔福——你这个,你这个傲慢、自私、懦弱、愚蠢的叛徒!叛徒!”他似乎想朝我扑过来,衣物肮脏,满脸伤疤,眼神阴鸷。整个法庭爆发出混乱的呵斥,格兰杰命令守在旁边的两名警卫立刻将犯人摁住。“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马尔福可以在战后审判中得到哈利·波特的特别照顾?凭什么我全家都被判关入阿兹卡班,最后除了我侥幸逃脱以外其他人全部命丧于那里?凭什么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成为圣芒戈院长而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