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在医院知道路季臻很可能是余田田的亲生爸爸后,余大海和沈秀萍回家就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沈秀萍只知道赵芷秋以前确实是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但对那个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基本上一无所知。
沈秀萍给她妈打电话询问赵芷秋以前的事,一问之下才知道,赵芷秋六年前好像确实是被一个姓路的男人甩掉的。
“余田田居然真的是路家的孩子!”余大海颓然抱着头,“这下好了,路季臻知道我们虐待他的孩子,肯定会找我们算账!”
他指着沈秀萍骂道:“都怪你,你以前要是对余田田好点,说不定等她亲爸找到她之后,我们还能在路家手里捞一大笔钱,现在不仅钱没了,路季臻可能还会打击报复我们。”
“那能怪我吗,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外面鬼混,我压力大的时候你连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家里三个孩子你从来不管,我只是想发泄情绪,自己的孩子不能打,我只好拿余田田出气。”沈秀萍捂着脸哭着说,“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余大海烦躁地说:“你就只知道哭,现在哭有什么用。”
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带着一丝希望说:“我们对余田田再不好,那也把她养到五岁,要不是我们,她说不定早死了,路季臻就算生气,也要想想余家这五年来对她女儿的养育之恩。”
“实在不行,我们就把房子卖了,回老家去!”
余大海一是怕被路季臻打击报复,二是他被奶粉厂的李老板追着要债,便想着不如把房子卖了换一笔钱逃回老家,日子一样照过。
沈秀萍只能同意下来,俩口子打算得好好的,第二天就去找房产中介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把房子卖出去。
但等他们隔一天再去问时,发现房产中介把他们的单子给撤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跑了一天,居然没有一家房产中心愿意接手卖他家的房子,就好像被人提前打好了招呼一样。
一直忙到晚上,房子也没挂出去,没有办法,夫妻俩只好先回家。
余大海开着车回到小区,他把车停好,和沈秀萍刚刚下车,不知道从哪突然冲出来一伙穿着黑衣黑裤的人
,手里拿着家伙,对着车子和人就是一顿猛砸——
“你们是什么人?别打了,别砸我车!”
“疼死我了,别打我!”
余大海抱头倒在地上,拳头和棍子密密麻麻落在他的身上,他痛得浑身开始麻木,沈秀萍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夫妻俩躺在地上痛哭求救。
一小会功夫后,车子被砸得稀巴烂,余家夫妻也被揍得躺在地上起不来,这群人才呼啦啦离开……
两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都疼,缓了好一会后,夫妻俩才连声呼痛,互相搀扶着回了家。
只是刚进楼道,两人就注意到平日小孩嬉闹人来人往的楼道变得阴森森的,楼道的应急灯也坏掉,变得黑漆漆一片,余大海把手机手电筒打开,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上了楼,等两人一到家门口,沈秀萍立马失声尖叫——
“啊——”
余大海也被吓了一跳,只见他们家房门被泼满红色液体,墙壁上还写满了鲜艳的红字,有“索命”、“欠债还钱”……
夫妻俩脸色都白了,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路季臻找人干的,还是奶粉厂的李老板干的。
进门后,余大海赶紧报了警,只是这个小区老旧,这行人做事这么嚣张,估计把尾巴处理得很干净,想抓也抓不到。
夫妻俩战战兢兢躲在屋里,生怕有人破门而入,再被暴打一顿,怕得连觉都不敢睡。
到了半夜,两人还在房间里听到了鬼哭的声音,还有其他各种奇奇怪怪非常吓人的声音,沈秀萍这些日子精神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些声音后,更是变得神神叨叨,总幻想着有人要害她!
更可怕的是,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从这天以后,只要他们出门,就必定会有几个人,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对他们拳打脚踢!这些人并不下死手,只是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浑身哪哪都疼!
打完见差不多了又会迅速跑掉。
几次下来,夫妻俩怕得连门都不敢出,只有在实在没东西吃的时候才会勉强出门一趟。
可是待在家里一样难熬,每天一到晚上,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出来,吓得他们根本睡不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