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沈不言很早起来。
尽管已经十分小心,可并未熟睡的谢昭宁还是被惊醒。
“夫君,这么早就要走吗,我起来送你。”
沈不言在谢昭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夫人睡吧,不用送我,我让他们晚些来喊你。”
谢昭宁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夫人,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谢昭宁没有回答。
昨夜沈不言将她折腾地太累了,现在的谢昭宁感觉眼皮在打架。
“那夫君这次一定要安全归来。”
“一定。”
马车笃笃离开。
王氏唤了冬竹,“你去看看言哥儿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还有,去看看谢氏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起床?”
冬竹很快来回话,“夫人,少爷是真的离开了,我刚刚去了海棠苑,少夫人应当现在还没有起床。”
王氏去了寿喜堂。
老太太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杨婉仪不在。
“婆母,我有事情和您商量。”
老夫人坐起身。
“这些年言哥儿在府中做的事情婆母应当也看到了,从小我就将言哥儿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来培养的。言哥儿也不负我的所托,也总算争气,连中三元。也在边关挣了军工,进了刑部,可以说,言哥儿一步一步走来都是我看在眼里的,也是婆母您看在眼里的。”
王氏不常来找老夫人,一是躲懒,二是她也不喜欢人约束自己。
今日一下字跟老夫人说这些也算是把这些年没说的话给补上了。
“可是言哥儿的婚事,你也知道,是皇后娘娘赐的懿旨,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左右的。自从谢氏嫁过来,我每日思前想后都睡不着觉,总想着谢氏是拖累言哥儿的,于是一直想着休了谢氏。”
“可我今日方知,原来谢氏在外面还有一个自己的铺子,想要将国公府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的铺子名下。”
王氏说完这些话,老夫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王氏说道,“此事是二夫人告诉我的,她也将自己的册子拿了出来,儿媳初初核对了,发现弟妹说的是真的。”
老夫人气愤地咳嗽起来。
冬竹赶紧上前顺了顺老夫人地背。
王氏没有上前,而是直勾勾盯着老夫人,“婆母,我今日来此,是为了一件事情。如若我能用这件事情让谢氏自请和离,然后让杨婉仪嫁过来,让杨府成为国公府一大裨益。”
“那么,是否会将爵位给言哥儿继承?”
老夫人沉默良久,看向站在廊檐下地王氏。
“如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宁国公的爵位就交给言哥儿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