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这块儿是老小区,人员流动大,经常生家里失窃的案件。
因此,离小区的五百米处特意设了一个社区派出所。
我爸看见警察,低头哈腰地解释,都是误会。
我爸怕闹大了影响他的声誉,毕竟他的饭店在我们这一片知道的人也挺多。
我妈却驳了我爸的面子,一口否定。
我爸赶紧拉了我妈到角落里,叽里呱啦几分钟。
我看到我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点了点头。
张涛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皮子,溜到我身边,小声警告我:「金小雅,有你苦头吃呢!」
我双手护胸,怒斥张涛:「有事说事,你扯我胸干嘛,耍流氓呀!」
话音刚落,我就跑到警察身后,一脸防备地看着张涛。
张涛气得舌头打结,「你你你……」个不停。
张涛跳进黄河洗不清,跟警察掰扯他没有碰我。
警察同志的职权范围只能是维稳,家庭矛盾产生的冲突,他们也只能口头上教育一番。
但是,张涛涉嫌猥亵妇女,又被带走了。
当天我妈穿着孝服,就跟我爸去民政局离了婚。
我知道我妈的顾虑,怕我爸反悔,拖着她不离婚。
跟我爸这种老赖纠缠,只能是内耗。
况且新婚姻法出来了,还得熬过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我妈说,等到离婚证到手了,再跟我爸秋后算账。
等到我从民政局把我妈接回家,又去墓地料理外公的后续事宜。
回家已是大半夜了。
门口堆了一堆我妈的东西,堵了整个楼道。
我妈突然尖叫一声,扑到一堆的衣服里,使劲儿扒拉着什么。
7
我一看,是我外公的遗像,已经断成两半。
里面窸窸窣窣地一阵人声。
我气得撸起袖子,使劲儿地砸门。
「开门——开门呀——你们给我滚出来!」
好半响,张涛的声音才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再敲,告你们私闯民宅呀!这房子,老早就不是你的了,居然在这里办白事,呸,真晦气!」
不止有张涛,还有我那个爷爷。
「死丫头,你给我滚!」
我恨不得手撕了这个张涛。
我妈怕我出事,拉着我,说先回去。
我冲着大门往里吼:「张涛,你最好晚上别睡觉,你一睡,我外公就来找你索命!」
我妈说得对,跟这帮无下限的人渣,只能智取!
回到家,我问我妈:「妈,你真打算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