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也过来一个带刀男子,对这人说:“处理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随即看向了眼前这丛灌木,这人一手握刀掀开灌木面上这层枝叶,一手将火把凑了上去,他们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躺在灌丛中央死了的野兔子身上。
二人愣了片刻,对视一眼。
身后这男子伸手将这只死兔子提了起来,还能看到宽刀贯穿它身体的裂口,白灰相间的皮毛也被染成了红色,血液顺着滴到了灌丛枝叶上。
“原来是只兔子。”
听着路上滚滚车轮的声音,他立刻将兔子扔在了地上,拍了拍一旁这人的肩膀,“走了。”
手握带血宽刀的男子挠了挠后脖颈,还有一些怀疑,一边往回走一边时不时转头去看那个灌丛,嘴中喃喃道:“兔子?”
躲在灌丛旁边那棵大树后的兰香寒捂着嘴,大气不敢出一下,见他们已经走远,这才卸下这口气。
还好刚栽进灌丛时她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抱着王摇花滚到了这棵树后藏着。
听着那道宽刀插进肉里的声音,兰香寒躲在树后吓得快要尖叫出声,但她死咬着嘴唇,掐着自己的大腿肉,强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一个老实本分的乡野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和事儿?
兰香寒看着坐在地上靠着树紧闭着眼的王摇花。
她握着王摇花冰凉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竟冒了一层薄汗。
于是她立刻捡起了扔在一边的蓑衣,将它垫在了王摇花的身下。
过了一会儿,她听着王摇花的呼吸声逐渐均匀,便试探性地问道:“你好些了吗?”
王摇花缓了缓,一如方才在那山洞里,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场景,她忍着头疼,试图回忆起清晰的一幕,最后却只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堆叠在一起的麻袋。
王摇花睁开了眼,长吁了一口气,道:“没事了。”
她挽着兰香寒的手臂,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
“你刚刚说那个老头就是吴村长?”王摇花突然想起来了这回事。
兰香寒颔首道:“是他,不过他一向深居简出,只有村里有什么大事儿必须要他主持,他才会出门。”
“今日居然在这里见到他了,还真是奇怪,没想到他还跟这些商队有些交情,也难怪他们家不缺钱了。”
王摇花转了转眼珠子。
兰香寒捡起地上的蓑衣,“走吧。”
她转身往前走,感觉脚下踩中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吓得她立刻往后跳开,“什么东西?!”
王摇花抬眼,走到了她身旁,看清了地上正是刚刚他们刺死的野兔。
就是这只野兔藏在灌木林里,钻出来刨开了王摇花她脚底的叶片。
若不是兰香寒方才反应快,自己跟她就是这个下场了,倒是她,关键时候掉了链子,还差点连累了兰香寒。
今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香寒又想起了方才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后背发凉,于是挽紧了王摇花的手臂,小声道:“也不知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还随身带刀护送前行。”
王摇花微微怔神。
乡间小道,随时会下雨的夜晚,出现在此的吴村长,心狠手辣的带刀护卫,奇形怪状的麻袋。
看着倒不像是正经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