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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沈太后是什么人?日理万机,脚不沾地,江湖中人的婚礼,是不值得让她抛下手上繁重的政务,堆积如山的奏章的。她没有十分证据,怎么会贸然打搅婚礼?是的,是真的……阳魄刀,月魂引,世世代代永为夫妻……她口中喃喃念叨着这句话,不觉已经泪流满面。满堂寂静没有人敢说话。白墨槿上前,尽力收敛起哭泣,对慕云寒的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多么讽刺的一句话!为什么要对不起呢?这又是谁错了呢?谁又对不起谁呢?慕云寒自然大为不解:“阿槿?”“我……是你的妹妹……”慕云寒愣住,竟就这样看着白墨槿和沈凤曦离去。她和他都不太在意对方的身份与过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忽略身体里流淌着的血埋,同父异母的兄妹,如此紧密的血缘关系。阳魄刀,月魂引,它们,果然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它是牢,是咒,是坟,使人罔顾人伦,奋不顾身,沉醉爱河,葬身爱河。白墨槿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身为医神传人,验明血脉的方法,还是有的。有一种植物叫子母连心,花为赤红,磨成粉和上两人的血液,若保持着赤红的颜色,便为亲,若变蓝,则不是亲。看到那一抹鲜艳扎眼的赤红时,她绝望了。血浓于水,这不是可以否认的问题。她竟有这样一个身份,无冕女皇的女儿,多么显赫,多么荣耀!她却避之不及。沈曼棠似乎试图想对她说些什么,也许是解释当年的事情的原因。但是她不想听,因为如今的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超过了当年已经结痂脱落的伤疤。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对他的爱,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那两件兵器的威力,对于她来说,不在于杀人不见血,不在于汇集了天地日月之精华,而在于让人心如死灰,坠入绝望的深渊。☆、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在这两句矛盾的话里,白墨槿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酒,是个好东西。它那样甘醇甜美,似乎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慕云寒何尝不是如此?他对沈曼棠要了解得多,要不是确有其事,这位铁血太后是不愿意陪他们开玩笑的。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天底下最最荒唐的事情也不及这万分之一!但是,这件事情偏偏又如此真实地摆在了他面前。他当然知道白墨槿有办法证明血脉与亲缘,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这事情应该是真的了。然而,他除了苦笑,什么也不能做。当日,白墨槿看到墙壁上的文字和《阴阳境》扉页上的文字,就曾经有过异样的怀疑。他当时一直以为是她无理取闹,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怀疑不无道理。兄妹……沈曼棠见白墨槿一日日消沉下去,似乎想要劝慰她什么。她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说开,自己再费口舌也无用。白墨槿毕竟是她的亲女儿,见她如此,沈曼棠心中刀绞一般疼痛。如果,话能说开,事情会好一点?这也许是无冕女皇一生当中做过的几个为数不多的,思虑不周全的事情。那一日,他们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那是一个雪后的黄昏,昏黄的日光透过镂空的花窗映照进室内。南方的薄雪不足以带来寒冷,只有微微的湿润凉意。白墨槿依旧趴在桌上,桌上有几坛酒,空的满的不知其数。室内漂浮着氤氲的,迷离的酒气。忽见窗外有一抹鲜红的亮色,白墨槿支起身子,开窗。冷冽的空气投入室内,却不能让她清醒一点。因为,那酒太烈了。酒初入喉时像水,涓涓地流淌,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像火一样,烈烈地灼烧着舌喉。烫的、辣的、疼的……酒刺激着她身体的感官,却逐渐麻痹了她已经寒冷的心。外面的那是梅花吗?梅花都开了?记得当年他们初见时,桂花才初绽。“你,别喝那么多酒。”慕云寒夺过她的酒坛,心疼。“你……为什么来……”白墨槿转头,避开他。慕云寒似乎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来回答。他低垂着头,满鼻满口都是酒的气味。他极自律,从来不喝酒,光是闻这味道,竟有些飘飘然地醉了,如踩在云端上一般。“你是我的……哥哥啊。”“我想陪你喝酒。”说着,他抱起酒坛,猛喝了一大口。那味道实在太辛烈,他被呛得连连咳嗽。酒也是个坏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它会让你做出什么。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他失去理智的狂乱,她妖娆妩媚的娇吟,他情不自禁的低喘,她朦胧迷离的媚眼,他的胸膛坚实如铁,她的肌肤细腻如绸……他的唇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不禁娇笑着战栗。酒精的催化下,两人吻得狂乱而深情缠绵。似乎,人伦与道德,都在这一刻抛之脑后,全然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其实,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白墨槿娇嗔:“道貌岸然的色鬼!”长吻过后,顺着一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欲望,两人自然而然地,寻求一些更多的东西。零落的衣裳散落在床边,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夹杂着欢愉和苦涩,痛快与凄凉。以至于,次日醒来,只觉得是迷梦一场。两人从此离别,各奔天涯。他继承了剑神之位。她继续云游隐世。作者有话要说:白墨槿为什么会变成太后的女儿?月魂引和阳魄刀到底有什么秘密?有番外哦~☆、番外一被禁锢的情人白墨槿对渊讲述一切。渊听到之后,似悲似喜,似疯似魔。他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叫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寻求了多少年的谜底,原来是这……”白墨槿不理解师父为什么会有这么异常的举动: “是什么?话说,你要冰原之莲做什么?”“冰原之莲……传说它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很少人知道,它真正的用处,是保存魂灵。我现在,有她的魂灵呢……”渊轻轻地呢喃,那一刻,好像所有他所经历的,都悄然爬上来他的眉间。那种淡淡的,却刻骨铭心的痛,让墨槿无端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在两国边境,自从师父救了她的时候起,墨槿便一直觉得,师傅不是凡人,而是九天之上的神。现在却知道,原来师父不是神,他也会痛。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所有情绪便又隐没在他那一副淡然的神色之下了。仿佛他的情绪,从未起过波澜:“既然你为我寻得了冰原之莲,我对这世界也无甚牵挂了。罢,我将这医神之位传给你……”渊仍然在描绘着那一幅画。墨槿远远地看到,那是一片刺眼的红。因为好奇,所以便上前来。但是,还未等她看清那画,师父便将画卷起来,叫她看不着。匆忙之中,她好像看到了那是一个红衣的女子,眉眼轮廓分明的女子。“溟!”只是那短短的一瞥,白墨槿却脱口而出。那个烈烈如火的女子。是月魂引上一代的主人。想到那个上一代的传说,白墨槿不禁深深地叹息。她和前代剑神,宁淳——阳魄刀的拥有者,曾经是江湖上一对神仙眷侣,人人称颂,人人羡慕,宛如昔日的他们。但这不一样,他们……至少是幸福的吧?迫使他们不得不分开的,也只有死亡。也就是因为宁淳的死,溟才会性情大变。师父拿画卷的手,骤然颤抖了一下。那画卷便“刷”的一下抖开来,悬在空中。画像上是一个少女。一袭红衣烈烈如火,衬得少女的脸庞更加红润鲜妍,她的五官很英挺,带着一股豪气。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浅浅的,却柔和了整个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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