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无家可归,只好厚着脸皮跟着李阿姨,到李阿姨家吃饭,到李阿姨家睡觉。
日子并没有安生,赵朝阳比以前更坏了,他骂我没良心,还时不时想对我动手。
他进不去我学校,找不到机会,有一天竟跟我跟到了派出所附近。
我没再躲,我了解赵朝阳的性格。
也知道该怎么解决他。
我开始嘲笑他,“你真敢打我吗?前面三百米就派出所,我看你没胆动手吧?”
“老子不敢打你?老子打不死你!”
他按住了我,一阵拳打脚踢。
“一点儿也不疼。”
我继续嘲笑他。
“你就这点儿本事?连血都没见。”
“我看你压根不是个男人!”
赵朝阳被我激怒,伸手扒拉到一块儿砖头,朝我砸下来。
那个黄昏,我被打的丢了半条命。
可我无比开心。
赵朝阳当街打我,还是在派出所门口,并且把我打的太重了。
他读不了书了,我成功把他送了进去。
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只能以伤自己的方式来对付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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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很多时刻,某个人总是摸着我的伤口,心疼地感叹,“你是不是傻啊,要是他当时手再重一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我第一次见宋北时,眼前一片模糊。
那天,我在一条很暗的还没改造的窄巷子,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推进一辆车里。
他们说,北哥要找一个良家玩玩儿。
豪车的引擎盖上很凉,我却丝毫感觉不到。
脑袋昏昏沉沉,身子绵软得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们给我灌了酒,还有别的东西。
我以为今晚就会葬送最宝贵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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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时,觉得连血管都是冷的。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那种感觉有点儿瘆得慌。
我一抬头,真有人在盯着我,就是那个男的,什么鬼北哥。
“说吧,怎么谋划的,打算讹多少钱?”
“为了钱,你就这么丧心病狂?”
嘿,丧心病狂用得可真好,你这人渣。
我气得挥了挥手,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冰冷,原来我在输液。
让人意外的是,他也在输液。
我忽然想起断片之前他开车摇摇晃晃,又想起他把我裙子捏紧,抱我坐副驾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