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重修碑文捐款名录,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杜长文。
叶清雅道:“不知道这个杜长文是不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许纯良笑道:“不是他还有谁?”
叶清雅道:“如此说来,世界还真是够小。”
许纯良的目光循着名单继续往下看,居然在上面又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唐经纬。
许纯良心中一怔,唐经纬和杜长文同时出现在一个名单上,虽然只能证明他们都捐助重修文峰塔,不过两人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许纯良并未在上面找到唐经纶的名字,估计这次的活动他并未参予,在名单的最后,他居然看到了乔远江的名字。
叶清雅几乎和许纯良同时现了乔远江的名字,轻声道:“大伯的名字也在上面。”虽然她和乔如龙已经离婚,但是还习惯性地称呼乔远江为大伯。
许纯良道:“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如果早就认识,都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他心中明白,乔远江和唐家兄弟早就认识,但是乔远江和杜长文认不认识就不知道了,如此说来,这个杜长文出现在画展并非偶然。
文峰塔上的匾额换过不久,塔门上了锁,无法从正门一探究竟,叶清雅提议就此下山,许纯良让她稍等,轻轻一跃已经抓住宝塔二层飞檐,随即一个鹞子翻身进入二层平台,这还是他有意隐藏身手,不想叶清雅太过惊奇。
叶清雅想出声阻止的时候,许纯良已经进入塔内,她只好站在外面为许纯良望风。
文峰塔共计七层,里面已经很久无人打扫,结满蛛网尘丝,许纯良之所以想进入其中一探究竟,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相关的线索。
来到五层的时候,看到地板上搁着一张早已腐朽的匾额,虽然油漆剥落,但是仍然能够看清上面的字迹。
上面是四个字——文风鼎盛,虽然并无落款,可许纯良从字体的风格上已经断定,这四个字乃是通惠和尚所书。
换而言之,当年文峰塔的重修,通惠和尚也曾经参加过。
许纯良用手机拍下照片,继续来到七层,并没有其他的现,然后沿着原来的路线重新返回,下到四层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
透过窗口望去,却见一位带着红袖章的老人正在和叶清雅说话,声音颇为严厉:“你买票了没有?”
叶清雅担心的并不是查票,而是仍然身在塔内的许纯良,如果许纯良现在出来,岂不是被查票的老头抓个正着,她背朝文峰塔,纤手摆了摆,意在提醒许纯良别急着出来,向老人解释,自己是昨晚进村的,不用买票。
那老者道:“昨晚是昨晚,今天在村中游览必须买票。”
许纯良从塔的另外一侧,悄然一跃,宛如一片枯叶轻飘飘落在塔基平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塔后绕了过去:“老师傅,有话好说。”
那老者瞪了许纯良一眼,毫不客气道:“有什么可说的,逃票必须补票,念在你们是初次就不罚款了。”
叶清雅见许纯良已经出来暗自松了口气,她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更何况本来就没几个钱,准备掏钱补票的时候,许纯良反倒不乐意了:“我们走亲戚的。”
老者将信将疑:“逃票的都这么说,看你年轻轻的咋就不说实话。”
许纯良本来也没想跟这老者一般计较,可他说话太不中听,于是把周老太太的名号报了出来。
老者听完让许纯良给周老太太打个电话,许纯良只好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周老太太说了一下。
周老太一听就活了,让许纯良把电话给那老者,把老者骂了个狗血喷头,周家在斜阳村地位不低。
那老者姓周按照辈分还得称周老太太一声婶子,他也是自讨没趣,被骂完还得向许纯良他们赔罪。
叶清雅非常宽容,笑道:“您老也不认识我们,现在说清楚了就好。”
许纯良故意道:“还要补票吗?”
那老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家人买什么票,塔上去了没有?我去拿钥匙开门,去塔顶可以俯瞰全村的景色。”
叶清雅看了许纯良一眼,心说他刚刚去过了,奇怪的是自己看到他爬进去,没见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许纯良道:“不去了,大叔,打听个事儿,杜长文是这个村的人吗?”
老者道:“杜长文?”
许纯良指了指重修文峰塔的捐赠名单,老者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李寡妇的儿子,他是这个村的,七十年代的时候去了香江。”
许纯良道:“那时候出去不容易吧?”
老者道:“可不是嘛,我听说他是偷渡,不过人家后来了大财,也算是衣锦还乡。”
看这老者的样子对杜长文有些不屑。
许纯良道:“文峰塔是他召集重建的吧?”
(本章完)